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说,自己这群人之前的研究成果,将会被大大的降低它的价值含量,而这一场大规模的科研好像并不似他们之前以为的那样会突然有一个大的进展,这研究之路,好像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
那总负责人是一个白发白须的仙翁般的人物,捋着胡子哈哈笑道:“这样不是更好,我们可以持续在这里呆下去了,这里有我们喜欢做的事,而外面有我们必须逃避的事,这再好不过了。”
旁边一个灰白发的人道:“孙总,你说的实在是太对了,我老赵也觉得这是一个好消息,我们这些人在您的领导之下,一定会取得很好的成绩,同时又可以实现合作共赢,快乐工作的最高境界,真真是再也没有这样好的了。”
众人纷纷附和,当然也会有人翻白眼,人一多就会成群,这一成群就会变成江湖,当然,即便是成不了一个江湖,也会变成一座水池,或者一片池塘,总而言之会自成一体,自成一派,自成一个生态体系。
就像是场域一样的,形成一个完整自洽的系统,其实也可以叫作一个小世界,或者一个小宇宙。
人人都说文人相轻,只要有文人扎堆的地方一定会有派系党争什么的,其实,不仅仅是文人,而是任何人只要扎了堆都会形成这样的小派别小团体,党同伐异这样的事情,随之就会发生,只不过是程度大小不同而已。
这是人性,根本就无法杜绝。
当然,有人欢乐就会有人哭,这里面哭的最厉害的就是小慈,她已经被家族彻底的抛弃了,在她出事之后,家族第一时间就与她进行了切割,她直接被驱赶出了家族,说得也很理直气壮,她嫁人了,已经不是家族的人了。
所以她所发生的一切,都和家族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们家族是忠于朝廷忠于中帝的,在这一点上他们立场坚定始志不移。
小慈也知道这样家族才不会受到牵扯,才会更好的保护好家族的利益,只要能保住了家族,她自己未来才会真正的有出头之日。
理性上是这样的想,可是真的发生在身上时却就无法左右心里的伤痛了,那种无助感,那种孤独感,那种被遗弃感,让她哭了好多天,而想起这那个罪魁祸首的林羽,自己糊里糊涂弄出来的这么一个道侣,连毛都没有撞到一根,却直接被连累得生不成也死不得。
但是,她就是恨不起来,因为通过这一段时间来的消息,她也大约弄明白了,是圣女喜欢上了她的道侣,而不是她的道侣移情别恋。
这一点小荷已经和她说过了,圣女对于连累了林羽非常的伤心,但是她已经失去了自由,也没有办法做什么,只是委托小慈,如果能替他做一点什么就做一点什么。
圣女居然也喜欢上了自己的道侣,这一点小慈虽然有些不舒服,更多的却是很兴奋,因为,圣女这么高高在上的存在,那是神一样的啊,自己只能仰望,可是就这样的人也喜欢他,可是,却没有办法和他结成道侣,自己好歹和林羽有了玉碟,而圣女也想,结果被罚静心殿浸泡寒泉一百年。
相对于圣女自己已经是很幸福的人了,虽然现在还是生死不明的,可是,即便是活一天,她也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但是,林羽呢?其实他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人。
他并不是自愿来圣女宫的,是被抓来的,也不是他要去勾引圣女,是圣女想去勾引他,他一切都是被动的,甚至被迫的,可是出了事情之后他却又是倒霉的,听说失去意识了,人整个都废了。
自己封闭了自己,居然还把神识凝炼成了阵法,这真是一个天纵奇才啊。
如果没有圣女的参与,那自己是不是撞了大运,捡了一个大宝,钓到了一个金龟婿呢?
胡乱的想着,小慈最终叹了口气道:“这都是命啊!”
相对于一个弱女子来说,她也只能这样的解释来劝慰自己了,是啊,这都是命,是自己的命,谁也更改不了的命运!
这一刻小慈信了神鬼,如果有佛教她一定会是一个非常虔诚的信徒,为什么信教的大都是女人呢?因为她们总想获得一个依靠,从此获得安全,还可以衣食无忧,还可以有一个好的郎君,人生的英俊又对她百般的好。
女人就是想要的太多太多了,可是现实根本无法给她那么多,那么,她们就只能去祈祷现实之外的存在,哪怕明知是被骗的,也会坚信不移。
于是,佛教成为第一个成功忽悠住女人的宗教,而资本家是第二个。
也有人喊出了男女平等,其实女人真的想要男女平等吗?她们并不想要,因为生理不同,所以存在的方式也不同,如果平等了,也和男人一样的为了生存而冲向各种战区去厮杀吗?
好吧这一次资本家做到了,一方面忽悠女人做他们的肥羊和韭菜,另一方面还要女人做他们的牛马,女人在这样的社会里,会快乐吗?
小慈不快乐,圣女更不快乐,而远在东域的封紫媗也很不快乐。
她躺在岳蓝琪的床上道:“好想夫君啊。”
岳蓝琪叹了口气道:“是啊。”
封紫媗忽然就哭了起来道:“我真的想,他怎么可以自己走了呢?你不是说他还能复生吗?在哪里呢?呜……这都多少年了,咱们的孩子都生了,他们问我父亲在哪里?我都不敢回答!”
每次封紫媗一哭,岳蓝琪就会跟着流泪,其实孩子们也问了她同样的问题,她就骗他们说父亲去了很远的地方,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去了。
可是她知道,那个人或许这一次是真的……没了。
一种空空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就在心里,时不时会浮现出那个人的容貌出来,那个名字,她都不敢触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