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日复一日的欺压下,桑榆身心俱疲,终于病倒在床上。她的房间昏暗无光,只有她痛苦的呻吟声在回荡。她发着高烧,整个人昏昏沉沉。嘴里不时呢喃着父母的名字,那声音充满了无助与思念。柳姨娘得知后,不仅不派人请大夫,还冷笑着对身边的人说:“装病罢了,别管她,过几天自然就好了。”桑榆躺在冰冷的床上,无人照料,病痛与委屈交织,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枕头。但她心中始终有一股倔强的力量,支撑着她,就像黑暗中闪烁的烛火,虽微弱却坚定。她暗暗发誓,一定要熬过这段黑暗的日子,绝不能被柳姨娘打倒。柳姨娘见桑榆病倒,不仅没有丝毫怜悯,反而觉得这是彻底将她赶出桑府的绝佳时机。天空乌云密布,似是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那乌云仿佛是柳姨娘丑恶内心的写照。她再次召集所有族人到正厅,自己高高坐在主位上,主位上的她,穿着华丽的衣裳,却难掩脸上的贪婪与得意,那模样如同一个邪恶的女王。脸上带着得意洋洋的神情,仿佛已经成为了桑府真正的主人。待众人到齐,柳姨娘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大家都看到了,自从这丫头拒绝皇帝婚约后,咱们桑家就灾祸不断。先是老爷重病离世,接着夫人也跟着去了,现在她又把病气带进府里。留她在府中,只会继续祸害桑家,依我看,得赶紧把她赶出去!”一些被柳姨娘收买的族人,立刻随声附和:“柳姨娘说得对,她就是个灾星,不能再留了!”“早就该把她赶出去,免得桑家被她拖累得更惨!”正厅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这些声音像一把把利刃刺向桑榆,她仿佛置身于刀山火海之中。桑榆拖着病体,强撑着来到正厅。她脸色苍白如纸,身形摇摇欲坠,但眼神却坚定无比,那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她看着柳姨娘,愤怒地说道:“柳姨娘,你为了谋夺桑家家产,不择手段。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你以为大家都看不出来吗?”柳姨娘脸色一变,恼羞成怒地说:“你别血口喷人,明明是你克死父母,还想赖在桑家不走!”桑榆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的胸口剧烈起伏,似在压抑着无尽的怒火:“父亲的产业是他一生的心血,也是桑家的根基。你却为了一己私欲,妄图霸占,我绝不会让你得逞。”这时,一个平时与柳姨娘关系密切的族人站出来说:“你一个女子,守着这些产业也没用,不如早点离开。”桑榆看向那人,目光中满是失望,那失望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桑家的产业关乎着无数人的生计,岂是你们能随意处置的。你们为了利益,不顾亲情,背叛桑家,就不怕遭报应吗?”柳姨娘见众人开始犹豫,急忙提高音量,脸上的肥肉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大声叫嚷道:“别听她胡言乱语!她不过是想继续赖在桑家,继续祸害我们!今天要是不把她赶出去,以后桑家还不知道要遭多少殃!”说着,她眼神示意身旁的心腹家丁,家丁们心领神会,摩拳擦掌,一步一步朝着桑榆逼近,那架势好似一群恶狼围住了无助的羔羊。桑榆望着一步步靠近的家丁,心中涌起一阵绝望,但她仍挺直脊背,毫不退缩,怒目而视:“你们谁敢上前!我乃桑家嫡长女,这桑府是我的家,你们受我桑家供养,如今却助纣为虐,难道不怕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家丁们被她的气势震慑,脚步顿了一下,可柳姨娘在一旁厉声催促,他们又硬着头皮继续向前。就在家丁们快要触碰到桑榆时,她突然灵机一动,伸手抓起一旁桌上的一个沉重的花瓶,高高举起,大声喊道:“你们再敢靠近一步,我就砸了这个花瓶!这可是我桑家祖传的宝贝,价值连城,你们若逼我,大不了鱼死网破!”家丁们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住了,一时不知所措,纷纷转头看向柳姨娘。柳姨娘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小贱人,竟敢威胁我们!你砸呀,砸了这个花瓶,你更是罪加一等!”但她心里也清楚,这花瓶确实珍贵,真要砸了,她也不好交代,一时间也不敢再贸然逼迫。桑榆趁着这个间隙,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始滔滔不绝地揭露柳姨娘的种种恶行:“各位族人,自父亲母亲离世后,柳姨娘就私自篡改账目,将桑家的财产转移到自己名下。她削减我的用度,让我在这府中饱受欺凌。还在族人间散布谣言,挑拨离间,就是为了将我赶出桑家,好独吞家产!”众人听了,开始交头接耳,面露狐疑之色。一些原本附和柳姨娘的族人,也开始动摇,毕竟桑家的财产关乎着每一个人的利益。柳姨娘见势不妙,急忙狡辩:“她满口谎言!这都是她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编造出来污蔑我的!你们可别被她骗了!”此时,桑榆突然想起父亲曾交给她的那个檀木匣子,里面不仅有桑家的产业凭证,还有一些与生意伙伴往来的信件,或许能找到有力的证据来揭露柳姨娘。她一边与柳姨娘和众人周旋,一边悄悄给贴身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心领神会,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桑榆身上,偷偷溜回桑榆的房间,去取那个檀木匣子。在等待丫鬟的过程中,桑榆继续据理力争:“柳姨娘,你若问心无愧,敢不敢让大家一起清查府中的账目?敢不敢把你名下突然增多的产业交代清楚?”柳姨娘被问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只能不断咒骂桑榆。过了一会儿,丫鬟终于气喘吁吁地拿着檀木匣子回来了。桑榆打开匣子,拿出里面的账本和信件,一一展示给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