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怎么样？”
“好。”
谈话间，两人手拉着手进了草屋，只留下远处一脸惊愕的陆尘。
我靠！
现实版倩女幽魂？
打他看女子的第一眼起，就立即意识到，那女子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游魂！
身白影虚，跟书中描述一般无二。
不过这只幽魂颜色并不深，想来实力应该不算太强，否则也不会连续几天跟王承材这个柔弱书生勾肩搭背。
“也不知道王承材那家伙怎么想的，难不成是读书读傻了？
荒郊野岭，貌美女子，就不觉得奇怪？”
陆尘手中阔刀紧握，并不急着拉王承材离开，而是从草屋绕了一圈，摸到屋外阶梯上蹲下。
房间里很静，能听见砚台摩擦的声音，以及王承材微弱呼吸声。
当真练字？
不干点别的？
陆尘带着好奇与怀疑，在窗沿不易被察觉的地方，轻轻掀开一角，露出一条极为细小的缝隙。
说实话，之前他看聊斋志异，就挺好奇宁采臣和聂小倩是怎么干的，今日能有幸得此一见，自然不愿错过。
透过这条小缝隙，双眼往房里打量。
然而，屋子里的情况，却瞬间让他瞳孔一缩。
这是一个书房，里面放着不少书籍，正中间摆放着张床榻，上面是一方矮小书桌。
王承材端坐在书桌旁，他的身侧点着蜡烛，面前摆着书籍宣纸，正拿笔在上面仔细书写。
神情专注。
再仔细一看，王承材手里握着的，哪里是什么毛笔，而是一缕黑色长发！
上面，还带着血丝！
另一边，刚才还楚楚可怜的女子倩儿，此刻却换了一副嘴脸，两眼血红地盯着王承材，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他吃掉！
再看她手中正在研磨的墨汁，红得发黑。
因为那根本就不是墨汁，而是血！
新鲜血液从王承材左手手臂流出，犹如涓涓细流，缓缓流淌，流入白色砚台当中。
倩儿在研磨时，每研磨几圈，就会扭头冲前方王承材额头，张嘴吸上一口气。
伴随着每次吸气结束，王承材眼皮都会沉重几分，脸色也逐渐苍白，感觉就像是迟暮老人，随时都油尽灯枯。
“笔，笔怎么越来越重了？”
王承材提笔写字，却发现越来越力不从心，连蘸墨都成了件奢侈事。
“王公子，你累了。”
“让我们休息吧。”
倩儿停下手中动作，手指沿着小臂，慢慢摸进王承材胸膛。
王承材疑惑，抬眼看向窗外，“现在什么时辰，我也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