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江铎频频侧目,看着出列的御史,心中暗喜。
这谢珩小儿,前些日子纵马,可是险些撞了他女儿,现在还不知道收敛。
趁着这次,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眼见着荣帝的表情已经有些生气的迹象,江铎出列,跟随众臣参奏。
“陛下,谢世子顽劣跋扈,如今是该管教一番了!”江铎说着,眼中划过一丝狠厉。
这时,左相崔若海开口道,“陛下,老臣认为,谢世子不过是年少无知,等冠礼结束,定会收敛。”
话落,崔若海对着江铎眯了眯眼。
荣帝没有应声,手掌压在龙椅把手上,轻轻敲动,打着节拍。
“陛下!”
“陛下...”
……
太学内。
谢珩坐在课室内,丝毫不知道,如今朝堂上因为自己的行为,又挑起了两派党争。
左右两派,互相制衡。
若是有个太极图,双方都得争争,到底是黑色为尊,还是白色为贵。
“二殿下,您的文章堪称本届魁首!”夫子说着,不断称赞。
这节课,是太学的刘夫子授课。现如今讲的,便是前日散学留下的题目,虽然楚隋安今日才来报道,但他早已提前写好了文章,只等夫子评判。
谢珩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着前排的楚隋安,不断咂嘴。
他是很欣赏二表哥的才华的。
不过,他要是想当皇帝,不光舅舅得死,二表哥也得死。还有那个不学无术,母族强盛的老五也得死。
忽然,刘夫子话锋一转,点了谢珩的大名。
“谢世子,您这个文章,是自己做的吗?”
谢珩点了点头,“是我啊。”
刘夫子静默一瞬,手上的文章十分简洁,篇幅奇短。
刘夫子猛然起身,身形颤抖,若不是他强定心神扶稳了桌子,只怕是要一头栽到地上。
“哎呦!夫子,您怎么了!”谢珩连忙上前,搀扶着刘夫子。
刘夫子看着谢珩,抬手指着他,颤颤巍巍,半晌说不出话,最终口眼歪斜,直接晕死过去。
课室内,瞬间乱作一团。
众人忙着将刘夫子抬到了外面通风的地方,又传来太医。
一群人乌泱泱离开后,平阳伯凑到谢珩跟前,又看了一眼谢珩的文章,瞬间发出爆笑。
题目:“如果某地发生蝗灾,百姓却尊蝗虫为神,不肯灭蝗救粮怎么办?”
谢珩答的:“一把火烧了,一了百了。”
平阳伯说着,拍了拍谢珩的肩膀:“在下真是佩服啊!谢珩啊谢珩,这刘夫子,再有一年就能告老还乡了,你这文章,怕是要送他提前上路了。”
“这么说,我还干了件好事了。这么大岁数了,每天风里雨里过来教书,多辛苦啊。”谢珩说着,双手抱在胸前,看着院内不断忙碌着的众多学子。
“你啊,有点正形吧!”平阳伯说着,眼眸瞥着周围的院墙,确定没有影卫盯梢,才敢小声说道:“你知不知道,今早上,多少大臣结伴要参你?”
谢珩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