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北吓得失声,手往下一扯,就把大宝的开档裤拽掉地上了。
她弯腰去捡,边楚却先她一步,拎起来,手抬高冲着阳光打量片刻。
阳光正好从开裆的位置泄露出来。
“你小时候又不是没穿过!”陆北北跳起来抢走她儿子的宝裤。
有什么好研究的?
边楚视线从空掉的手,回到陆北北身上。
他挺痞地把那只手抄进口袋,摆弄着口袋里那只沉甸甸的煤油打火机。
现在他不研究开裆裤,而开始重新研究起陆北北了。
“你到底是怎么了?”边楚开口问道,“如果不是怕我没出息,那是因为什么原因?”
虽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但他在陆北北面前,有时也会向青涩的少年一样,心急着想要证明自己。
这几天他没回家,但也没闲着,沿着外海那条街,挨个饭店推销他们的歌,这才得到这次演出机会,以前他心气儿高,不愿意给那些只有钱但其实根本不懂他们音乐的老板唱歌,可这次他反倒觉得,老板出手大方也挺不错。
陆北北随手又摘下两件晾干的衣服,“原因我那天已经说了。”
“别扯,”边楚直接去拉她的手,“我根本没喜欢别人,天天都跟你睡在一块儿,找什么后妈都是扯淡。”
炙热干燥的触感忽然覆盖上来,陆北北被他死死拽着手,人动不了。
边楚常年玩吉他,指关节上有明显的茧子,触感粗糙,跟陆北北滑腻腻的皮肤对比起来更加鲜明。
稍稍动一下都像是在摩擦。
陆北北想往回抽手,边楚不松,反倒攥的更紧。
边楚朝她走近一步,微顿了顿,然后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声音问,“是不是那天……太疼了,所以才一直跟我闹脾气?”
“哪天?”
隔了几秒,陆北北反应过来是哪天,眼皮狠狠一跳。
“我、我都生过两个孩子了!怎么可能因为怕疼就要离……”
边楚一把捂住她嘴,示意她别太大声。
顺子和宋兵往他们这儿瞄一眼,又同时假装没看见地左右别开。
她张牙舞爪地去咬边楚的手。
“斯哈,”边楚痛得松开,虎口上半圈小牙印,他看了看,浓眉拧一个结。
陆北北转了个身,站到边楚对面,又羞又恼地怒瞪着他。
“呵,”边楚甩了甩手,表情似笑非笑,“陆北北同志不怕疼?那我肩膀为什么现在还青一大块?”
“你!”陆北北手指着他,却想不出反驳的话。
就更使劲儿的指他。
那些人还说她生活作风有问题,跟已经正式提出离婚的女同志说这种事情,边楚生活作风才是真有问题!
其实边楚是红着耳朵说的,但他这人生来身上就有股子痞气,再加上他站在逆光那面,陆北北还以为是太阳光太强烈晒的。
她不想再跟边楚说话,就盯着大宝二宝那边看。
想找机会把孩子们带回房间。
宋兵把胳膊借给大宝荡秋千,把脸借给小宝创作,小宝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走了陆北北的雪花膏,这会儿正学着她的样子用手指头抠一大块往宋兵脸色涂。
宋兵牺牲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