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蝶之听得一头雾水。
什么意思。
思索两秒。
爸爸以前其实也让迟泽周辅导过自己,不过就是,迟泽周有条件。
犹记得小学二年级的时候,迟正太一本正经的和爸爸谈条件:“她连60分都没考到,那是纯懒,不动脑筋。等她上了60分,再来让我给她辅导。”
云蝶之当时觉得迟泽周对自己这个继妹有偏见,什么纯懒,不就是不想教我!谁稀罕。
但是没办法,云母工作三班倒,迟父那会儿在参与一个重大项目设计,也是很忙。
所以,除了让家中的哥哥帮忙看管,也别无他法。
云母曾耳提面命,让云蝶之少看些漫画,上课端正态度,还和老师联合罚她站。
严是严了点,但也有效果。
被父母严厉管教了半学期,她考试上了60分,迟泽周才愿意接手。
没做到之前,云蝶之有误解。
做到了,云蝶之才知道,迟泽周说的是箴言。
不过,用扶贫两个字,来形容他的同桌,会不会,有些偏颇?
上次办公室一遇,云蝶之亲耳听到的,那个女生再怎么也有120多分的料。
这也不愿意吗?
你就这么两手空空,赤手空拳?
一点准备都没有,看来是真的要明目张胆的违背卞老怪的命令啊。
可以。
迟泽周,你真的很拽啊。
不过,转念一想。
这么守夫道的话,我也不介意你拽点好。毕竟洁身自好,毕竟束身自爱。
云蝶之暗喜的扬了扬嘴角。
突然吧唧一声。
少女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脸。
迟泽周把书刊放回书柜里面了。
他站姿挺拔,寻声偏头看过来,微抬眉骨,眼神示意她又在发什么疯。
云蝶之啧一声,埋怨:“哥,你这儿有蚊子。”
迟泽周下巴冲着窗户门口挂的驱蚊香囊扬了扬。爸爸亲自弄的,怎么会没效果。
云蝶之:“……那也不是万无一失的么。”她嘟囔。
仰头看了一圈,没蚊子,但就是,越来越痒。
抠抠,挠挠。
迟泽周察觉不对:“你是不是过敏了?”
她小时候过敏源挺多的。大了鲜少复发。但也不是完全杜绝的程度。
“我看看。”
云蝶之坐位子上,看她哥朝自己大步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