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牛奶热好了,他拿筷子,把三盒牛奶从热水里挑出来,再拿毛巾把牛奶盒外面的热水,擦干净。
云蝶之被她爸爸一喊,就已经把迟泽周刚刚交代的话给忘到了脑后。
她上去接过爸爸手里的早餐,哇的感叹好香的油条。
迟泽周还等着她:“云蝶之,过来。”
“爸爸,今天买的是巷口那家早餐店的吗?感觉这油条比上回你买的那家更酥胖些呢?”
“还是蝶蝶眼睛尖。是那家。”
“爸爸明天还能有吗?”
“当然可以有,蝶蝶喜欢,爸爸明天就再跑去买。”
“爸爸你好好!蝶蝶最喜欢爸爸了!”
两父女聊得热火朝天,忘乎所以。云蝶之也就那么理所当然的,把迟泽周的交代给忘到了九霄云外。
“云、蝶、之。”
一道濒临警告的声音忽地夹在对话当中响起。
“干什么?”
有爸爸在,就有靠山。
云蝶之现在就想吃香喷喷的油条了,不然一会儿就冷了。
她顺其自然地坐下,冲她哥顶嘴。想说她哥在犬吠什么。
“我数到三,过来。”
迟泽周已经在洗手间门口,侧身撩起粉红色卡通图案的半垂门帘,淡薄从容,带着清冷的气场,在等她了。
“爸爸,你看哥哥呀。”
云蝶之耍姑娘家性子的拉帮手。
迟建民慈眉善目的看着女儿,然后又看看儿子,触及到儿子冰冷的目光。
然后就——
“我的花呢?哎呀,我想起来我前几天栽的芍药都没去看了。”
迟建民一拍脑袋,逃荒似地推开门:“我的龙吐珠,乖乖,长得这么好咧。”
“真好真好。”
门开,门又关。
迟建民自说自话、明哲自保的声音渐渐被隔绝。
透过窗口,小少女看着她爸在院子里勤快扯草理花的模样。
原本还顶风作浪的云蝶之,愣了三秒后,也是当即——
咽了下口水,起身,微笑,转头,咚咚咚跑到迟泽周面前。
“哥哥在叫妹妹吗?妹妹来啦。”
她讨好地仰头眨眨眼。一改刚才嚣张的作派,这会儿听话的不得了。
“有什么吩咐,哥哥尽管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