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见状也不推托，当即将玉牌收起，朝方启文道谢一番。
这玩意可比支票好用多了！
不过随后陆寒好似想到什么，又挠了挠头，嘀咕起来：
“来财商行……怎么怪耳熟的。
好像那放高利贷的许利，背后就是这家的？”
……
日落西山，炊烟渐起。
五羊城内西侧，原本熙熙攘攘的街市，此时却是不免变得有些冷清起来。
街道两旁的商贩见状也是开始收拾起店面，闭起门户，准备休市。
但唯独其中处于正中的一间商行却是与众不同。
即便天色还尚未暗淡，却早早点起烛火。
烛光摇曳，映照在商行内的雕花木柜上，显得格外富丽堂皇。
“这旬的生意倒是差劲得很，进账还不足前几旬的六成，这行情可真是愈发难做了……”
此时柜台内，掌柜拿起账房统计后的账本仔细翻阅一番后，面色不由愈发难看起来，眉头紧皱。
随后，掌柜好似又想到什么，连忙转身呼喊起来：
“许利，你那边欠账收得怎么样了？”
“来了来了！”
只见于掌柜的催促下，商行内匆匆跑来一道略显富态的身影。
在其的沉重步伐下，连木制地板都不由微微震动起来。
来人自然便是前几日前往陆副收取印子钱的许利。
不过相较于那日于陆寒面前的趾高气扬。
此时在掌柜面前，许利倒是显得谦卑得多，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许利双手托起一本账本递给掌柜。
在其翻开之时，不住地念叨着：
“这十日共收了十八家的债，其中十一家均已无力偿还欠债，只能用地契、妻儿相抵。
六家倒是勉强将本金还清，但利滚利之下，用不了几日便可将其等赶尽杀绝。
最后一家则是提前还款，用一枚玉佩抵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