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此。”江成把纸张递回去,“对了,上次说的那个药油,给我试试。”
林知夏接过,走到自己的桌案前,拉出抽屉,拿出那瓶劣质的药油。
江成眼尖,一眼就看到那陆启送的白色药瓶。
“哎?这不是宫里的祛淤膏。”
林知夏:“......”
她准备关抽屉的手一顿,将那个白色药瓶也拿了出来。
“陆启给的。”
不只阿昼意外,江成同样感到意外,可转念一想,又理解了。
他低笑一声:“他肯定是嫌你的药油臭,小时候他......”
江成说到一半,想起某人警告,又摇了摇头。
“罢了,往事不提也罢,这药膏难得的很,你怎么不用?”
林知夏眼含无奈:“我娘固执,就认死理,哪儿的药都不比不上她的土方子。”
这一番说辞简直天衣无缝,毕竟谁家没有个固执的长辈呢!
江成想到自己的母亲,深有同感,心里的那点疑虑也打消了。
他拿起陆启给的那瓶祛淤膏,让阿昼给他上药。
“这次沾了你的光。”
林知夏这才发现,他背上青了一大块。
“怎么伤的?”
“为了躲一辆牛车,摔地上了。”阿昼解释道。
屋里飘起淡淡的清香味,林知夏说起自己这一天的进展。
在说到神卫营的时候,她小心地看了看外面,确认无人后,才把神卫军吃空饷一事和江成说了。
“你不怕我告密?”
林知夏迟疑了一下,似是没想到江成会问这个问题,有些警惕地问道:“你会吗?”
江成没有正面回答:“孟俞打算怎么处理?”
林知夏急了,走上前抓住江成的双臂:“你家不会有人在禁军任职吧?”
江成看着林知夏瞪得溜圆的眼睛,顿时笑了。
“知道害怕,下次就多长个心眼。话说回来,我俩的晋升路线应该是一样的,作为对手,你是不是应该调查我一下。”
林知夏闻言扬了扬眉:“好,那我明天就去调你的户籍。”
阿昼笑了。
屋里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