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客栈掌柜眼尖,看出外面那辆马车的来历不凡,当即吩咐伙计,帮林父搬东西。
江成要帮忙,林家三口同时出声拒绝,好像江成是洪水猛兽一般。
一旁的阿昼都忍不住黑了脸。
林知夏忙找补道:“这种小事我自己可以解决,你先回衙门盯着案子,案子的事最重要。”
这样一解释,江成脸色好看多了。
只是他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
对方做了三年县令两年通判,怎的入京一个下人随从都没带。
江成起了好奇心,吩咐阿昼去查。
翌日一大早,林知夏神清气爽地来到府衙。
李守安看他这么快就好了,心中也不免诧异。
点卯结束,林知夏和江成带着一大队人马前往熊耳山。
路上,江成跟林知夏介绍熊耳山的情况。
熊耳山附近那一片山头,都是老献王的产业。
当年,献王败走封地,十几年未曾归京,那片山头就荒了。
老百姓只知那山是宗室所有,并不知道具体是属于谁的。
但凶手把埋尸地点选在那里,多半是知道这层背景。
无人敢在官家面前提献王,那山只会一直荒下去,尸体也永远不会被发现。
到了山脚下,阿昼从车厢里找出两双油靴,递了一双给林知夏,接着帮江成脱鞋,给他换上。
林知夏顿了一下。
阿昼已经脱下江成的布靴,露出他那双干净骨节分明的脚。
“快换啊!山路难行,你那鞋上不去。”
汴京官员只有三品以上官员年领“衣赐”中有油靴两双。
外面的铺子里,这样一双油靴要卖三贯。
林知夏小声地说了声谢谢,转身朝里脱下了脚上的鞋。
她做了五年的“男人”,但内里终究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
在男人面前脱鞋,终究是不自在。
林知夏一边换鞋一边支着耳朵去听旁边的动静,生怕江成突然凑过来。
换好鞋后,回身时才发现江成已经下了马车。
她松了一口气,原地走了几步,发现大小刚刚好,神情又变得严峻起来。
江成怎么会知道她的尺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