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就是太热情了一些,江成微微抚额。
两人对比了任家小公子和沈三娘子的行程,因这两人都很少出门,唯一重合的仅有三年前端午龙舟赛。
就这,两家还都是在各自的凉棚,黄玲和周放相识的可能几乎没有。
下午,罗青带着黄玲那个许姓同乡回来了。
少年看着十**岁,长着一张马脸,眼睛不大。
据他交待,六月初一那天,他和黄玲一起逛了大相国寺,还给对方买了一支木簪,吃过午饭两人就分开了。
因沈府和笔墨铺子是两个相反的方向,所以他们是各自归家的。
少年面色惶恐,却也说得仔细,从细节处看,他没有说谎。
他交待和黄玲重逢的时间,同翠青说的一致。
江成把人先关在衙门里。
从大相国寺到沈府,能走的路线太多,衙役拿着黄玲的画像去走访了,看能不能找到目击者。
确认了两名死者的身份,却是连一个嫌疑人都找不出来,这不免让两人有些颓废。
签押房内,两人各自沉默。
许久,江成转过头,发现对方竟趴在桌案上睡着了,额间还溢出一排细密汗珠。
看着应该是很不舒服。
“公子,公子,孟大人过来了!”
阿昼火急火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听说,今天早朝,孟大人又和崔御史吵起来了,这会正怒气冲冲地往这来。”
阿昼边说边去推林知夏。
江成见状直接揪起阿昼的耳朵。
“你又瞎胡闹什么!”
林知夏在阿昼的惨叫声中醒来,刚好看到孟俞走进签押房。
此刻的她,双眼微微浮肿,嘴唇干裂,目光有些呆滞。
孟俞来此,自是为了寻问案情。
今日早朝,崔恺那厮又弹劾他办事不力。
因熊耳山无头案的广泛散播,关于凶手嗜杀冷血的言论愈演愈烈。
导致汴京城人人自危,百姓关门闭户,街铺门可罗雀,不复往日车马盈门。
市舶司也跟着跳出来,说近三日榷税波动大,同比前些日子少了两成。
若不及时遏制,只怕很多商铺都会选择撤出汴京。
一个个的,就像是得了某人的指令,都跳出来危言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