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我要看太兴五年九月初九任府致城郊惊马一案的卷宗。”
“林兄这是生病了?”
“一点小病不碍事,卷宗的事比较急,你要不......”
李守安眉头轻皱,他记得林知行身体很差,为期三天的会试结束后,就病倒了。
当时林知行高烧不退,直接人事不知,把其他七人都吓坏了。
还是驿站的舍长通知了上官,派了个大夫下来。
李守安心中存疑,他走到丙四号柜,找到那份卷宗,递给林知夏的时候指着桌案上的书。
“这书还是林兄推荐的,每每翻及,都有不同的感悟。”
桌上放着的是《太上感应篇》,哥哥从不看这类的书。
许是因为生着病,林知夏眼里闪过一丝愠怒:“李大人记错了吧,我从不看这类书。”
她接过卷宗,“我还有事忙,先走了。”
走得太急,林知夏忽然感到一阵晕眩。
她扶着门,晃了晃脑袋,才在李守安的注视下离开。
此时的签押房弥漫着一股浓重药味,肖平守在炉子旁,小火煨着药。
见林知夏回来,连忙端着药碗迎上去。
“温度适中。”
林知夏也不扭捏,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苦涩的药汁下肚,林知夏眼脸挤到一起,脑了里那一丝晕沉瞬间消失。
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面前出现一块松子糖。
“我又不是小孩子。”
林知夏带着鼻音,收下这份好意。
她来到自己的桌案前,查看卷宗。
卷宗里,和任夫人说的一样,没有民众伤亡记录。
事后,任家带着礼品向借过的每一户人家致谢,此举传到官家耳里,还得了两句夸赞。
这时江成也回来了。
黄玲的情况就更简单了。
她八岁被卖进沈府,一直待在沈三娘子身边。
若不是偶然遇到同乡,她休沐的时间都很少出府,只陪着沈三娘子去过一些宴会。
江成聊起沈三娘子的口供时,面上有一丝不自然。
林知夏以为他有发现:“怎么了,沈三娘子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