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林知夏感觉有人在掀她的衣领,她吓得一个激灵弹跳起身,一脸警惕地望过去。
窗外天色已大亮。
肖平和江成两人就蹲在她跟前。
“吓到你了,抱歉,我看你发烧了,就想看看你背后的伤口。”
肖平面露赧然之色。
林知夏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实是有点烫。
“什么时辰了?”
“辰时一刻了。”
“那我不是错过点卯了!”
江成满脸不理解,点卯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吗!
肖平却是懂这种小地方出身官员的心态:“没事,吏员那边我去说,我先看看你背上的伤。”
肖平示意林知夏脱去上衣。
林知夏这才注意到,地上还放着一个药箱。
她连忙拒绝:“不用,伤口我看过了,没多大事,你给我开两副去淤的药就好了。”
江成一听不乐意了:“我一大早把人叫过来,你就是这种态度!”
江成一大早出现在衙门里,点卯的吏员都惊了,嘴巴张开半天没收回去,惹得众人发笑。
林知夏见状伸出手:“你把脉就知道了,我真没事,壮得跟头牛一样。”
林知夏的脉像确实如她所说,强劲有力。
她一直坚持,肖平没有再强求。
事后,两人分头行动。
林知夏喝了药,强撑着去了任府。
问了一圈,任家的人都不觉得周放会有仇家,唯一让林知夏觉得有问题的地方,是周放进任家的时机。
七年前,周放十九岁,那时候他还是一个乞丐。
任家小公子出城游玩时,不慎从高处坠落,生死未卜。
那日恰逢重阳节,出城进城的马车络绎不绝,任家的马车被堵在路上。
周放正沿路乞讨,看到受伤的任家少爷,自告奋勇上前通路。
他背篓里藏着一条大花蛇,马儿看到蛇都往旁边躲,路上惊了几家的马车,有一家还翻了车。
但路是给他通出来了,任家小公子的命也保住了,只是变成了残疾。
之后,周放就成了小公子的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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