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还去,吃东西了吗?”
江成没有回应,只挥了挥手,就出了府门。
沈祭酒看着江成火急火燎的样子,不禁感慨:“令郎如此尽职尽责,江大人,你养了个好儿子啊。”
这话听的江修远身心舒畅,不过嘴上还是谦虚地回道:“皮猴一个,当不得沈大人这么夸。”
沈三娘子看着江成离去的方向,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此时的签押房,林知夏把门窗关严实后,才脱下外衫。
大片淤青就像是从裹胸里蔓延出来的,衬得肩头的皮肤如初雪轻落,白得更纯粹。
林知夏拿着小铜镜,看到淤青一角。
还好,没有想像中那么严重。
这种程度,吃几服失笑散就可以了。
林知夏把裹胸重新缠了一遍,白天忙了一天,已经有些松动了。
“嗒。”
门外传来靴底碾碎枯枝的声响。
“咚咚咚!”
“林大人你睡了吗?”
是江成的声音。
他不是回去了吗?
林知夏胡乱的打上结,拿起旁边的官服,迅速套上。
在江成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打开了门。
“怎么还把门反锁了,你怕那个黑衣人再来一回?”
语气略有不满,这人胆子怎么时小时大的,江成抬脚走进屋内。
玄色袍角拂过门槛,夜风涌进吹乱了林知夏额头的几丝碎发,如露水般细密的汗珠晶莹剔透。
林知夏没有回答,反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有重大发现。”
江成一脸兴奋地走到林知夏身前,一股淡淡的清雅隐幽的香气钻入他的鼻腔,
时下的汴京,几乎人人戴香。
汴京的各种宴会,都会在每个角落上放置各种香炉,整个院子都被香气环绕。
对于江成这种鼻子敏感的人来说,就像是在受罚,是以,他从不参加宴会。
就连自家的宴席,他都会找借口躲出去。
可林知夏身上的味道很淡,闻着并不讨厌,反倒让人心驰神往。
还有这样的香料,以前从未闻过。
江成好好奇地俯身,贴近对方,用他那狗鼻子用力的嗅了嗅。
后颈汗液蒸腾的淡咸,混着处子的体香。
“你出的汗居然是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