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外乡人,来汴京淘金,伙伴突然消失的。
七名死者都很年轻,与之年龄、失踪时间对得上的,只有三位。
就在刚刚,她见了这三位失踪者的家属,这三人也被排除了。
也就是说,这七名死者被人杀了埋在熊耳山,就此消失,竟无一人报案。
加上军用弓箭,林知夏心里有了某种猜想。
书房内,孟俞正为了东南隅街暴雨积水一事发愁。
官家要他想办法彻底解决此事,拿个章程出来。
可这是几十年的老问题了,他又不是神仙。
听到林知行求见,孟俞决定换换脑子,把治水的问题先放一边。
可看了对方呈上来的折子,孟俞头更疼了。
“你要把七名死者的情况拟告示通报出去?发动百姓提供线索,还许下这么高额的赏钱!这钱谁出?”
林知夏目光清亮:“自然是衙门出,大人您知道我没钱,我现在还住在客栈呢!”
说到住处的事,林知夏忍不住吐槽:“汴京的房子也太贵了,动不动就是大几千上万贯,就连城郊的院子,供一家三口吃住的,都没有低于500贯的。
属下原先月俸不过十贯,除去家用,所剩无几,现在倒是有三十五贯的月俸了,但我还没拿到过......”
孟俞拧眉打断她:“去去去,别跟我这诉苦,我调你来是解决案子的,不是来创造问题的。”
提到案子,林知夏一脸的正义凛然。
“命案必破,属下义不容辞,只是此案颇为复杂,受害者的身份又很难确认。集思广益,发动民众是最快的办法。
凶器那倒是一个突破口,只是汴京有禁军八万,在里面找凶手无异于大海捞针。
若这弓箭是从黑市上流出的,那情况就更复杂了。”
孟俞思索片刻后,道:“你知道现在的军器监是谁吗?”
林知夏摇头。
“沈括,先太子恩师,曾任三司使,还曾领兵抵御西夏,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原来是他——那位年过六十,披甲上阵的沈老将军。
林知夏陡地抬头,对上孟俞满怀深意的目光。
以沈老将军的为人,断不会走私军器,中饱私囊。
就怕有人故意将案子往那上面引。
“你今晚拟一个告示出来,明天一早来找我,先别提弓箭的事。”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