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门背后不是房间。
而是一条类似长锥似的的甬道。
他们步入时还算宽畅,随着前进,甬道便越来越细,几乎无法让两人并肩。
这条向下的窄路长的几乎让人绝望——至少十分钟,徒步走了整整十分钟,罗兰才于烈焰勾勒中窥见那扇比正常门扉要小了大半的入口。
需要成年人弯下腰,或大块头四肢着地。
彼得·赫勒不体面了一次。
撅着屁股钻了进去。
罗兰原本想紧随其后,仙德尔却非要在他前面。
“那我让约克跟在你后面?”
仙德尔嗔了罗兰一眼,似笑非笑:“好啊。”
三个人排成长列。
「你说话不算数。」
-
只是个玩笑。
「约克快馋死了。」
罗兰:……
窄门背后生着火。
软榻。
缝着玫瑰的羊毛毯。
沙发。
酒柜。
两个刚摆脱‘婴儿’称呼的姑娘——约莫六七岁?
和一个模样凶悍的短发男人。
当彼得·赫勒爬出洞口,边起身边掸灰时,他就像扯布娃娃一样揪着那女孩的头发,把她摔在地上,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下一秒。
他的脑袋就搬家了。
“常把‘万物平等’挂在嘴边的树母,认为自我肩负使命,为伊芙首生子女、该肩负起引导万灵责任的虔信者——”
彼得·赫勒弯腰打了把手,将他们一个个从洞里扯出来。
“你们可以好好瞧瞧,「大漩涡」真正的模样了。”
他指着那扇通向更广阔空间的木门,听那由远及近奔来的脚步声。
平日里温和的声音仿佛随着深入地下而逐渐冻结。
“看看这群渣滓的信仰吧,孩子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