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十字风光太久了,海德尔。他们风光太久,忘了自己的神根本没有他们所想的那种神力——创造世界?创造世界上的一切?那么四季又是从哪来的?”
“所以,渎神者会死在海上。”
维斯特维克转过身,看着一张张沉默的脸。
“我们没有必要与审判庭真正开战,先生们。首先,那疯女人不好惹,哪怕我的导师都不愿和她有什么牵扯——其次,我们何必做圣十字的刀剑?非要听那些老东西的话,为所谓的‘尊严’和‘教义’,干出如此不智的蠢事…”
维斯特维克讥笑:“他们被草药泡坏了脑袋,应该回归自然了。”
达伦转了转眼珠:“…可是大人,我恐怕圣十字会宣扬大漩涡的…的…”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
“那些被草药泡坏了脑袋的,可不允许他完好无损的被圣十字的人杀了。”
维斯特维克侧过身,望了望道路尽头的大海。
“树母派了个让人无法拒绝的答案…”
“但也和我们无关了。记住,我们昨夜与执行官开战,试图杀死渎神者未成功——其余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明白吗?”
…………
……
吊挂着煤油灯的船舱。
到处都是油脂和油脂散发出的腥味。
刀刃一脸嫌恶地踩着黏腻的地板,给费南德斯检查伤口。
“你是不是爱上那个大胡子了?”
费南德斯:……
“听我说,老姑娘。我已经尽所能放水,让他击败我,然后…”呲牙咧嘴的队长缩了缩脖子,声音更低了几分:“…然后上楼干他想干的。”
一讲到这儿,他就气不顺。
“那小子比我还能演!”
坐在小木凳上的罗兰强忍笑意,两个腮鼓得圆圆。
“笑个屁!你不知道我为了让他赢,把自己变得多像个得了呆症的傻子!”
“事实证明,你只是做了你自己,”刀刃拍了拍重新绑好的绷带,长舒一口气:“还不如我去干,德温森。或者让柯林斯,让克拉托弗,让赫雷斯去干。你真是耽误了大事。”
费南德斯撇嘴:“已经不是演技的问题了,刀刃。他…他妈压根就打定主意要‘输给我’了。”
“别像弄坏了花瓶对母亲解释是风造成的孩子一样,你是队长。”
费南德斯快要气炸了。
但炸不了。
等等。
那三个绿袍人不是进了旅馆吗?
“你怎么不说罗兰和仙德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