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红底白点缎子衬裙,膨泡的羊腿袖和束封无疑修饰了她的肩膀和本就细的腰肢——这让她看上去更加窈窕纤长。
这相对更高级昂贵的女仆服可在东区不常能见到。
葛琳这点眼界还是有。
比起黑白间色的,这一身用料奢侈,织工精湛,再加上穿它的人足够优秀,更显出了种异样的、男性般笔挺干练的风姿。
葛琳骑着窗户,愣了几秒。
进来的女仆也和她一样。
两个人好像都对彼此的行为感到无比惊诧。
葛琳打量了她一番,又朝门外瞧了一眼,悄悄将那只跨在窗外的腿收了回来。
只有…
一个女仆?
“你是谁?”
接下来的十秒钟,她听见了这辈子最好笑的回答。
“我我我是是、是个警、我是个一位、就、就是…警…”
然后。
“汪!”
从来没养过动物的人都知道这声音应该从什么动物的嘴里发出来。
葛琳沉下脸,缓缓吐出堆在肺里的恐惧。
一个…
一个串色的杂种!奴隶!
什么警察?!
怪不得她们说,那些黑皮连她们鞋跟甩出来的泥巴都见不着…
警察。
呸!
苏格兰场的老爷就雇佣这么个玩意?
他们不会喝醉了,把自己的小情人派出来抓贼吧?
葛琳那颗混乱的脑袋来不及深思这身女仆服背后象征的意义,以及,警察和女仆之间究竟能有什么关系——
她‘噔噔噔’踏着愤怒,小碎步朝她冲了过去!
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推在她肩膀,把那女仆推了个——
纹丝不动。
“…小、小姐,您…您犯了罪…不该…真不该用这样的…”女仆搓着指头,贴在小腹,头低着恳求“…别、别再犯错,否则该…”
葛琳瞪着眼睛,抡起胳膊,扇了她一个响亮的巴掌!
啪!
这回,终于起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