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
一个又一个沉溺梦境,被它们寄生。
她作为女仆,作为母亲,作为凶手或生意上的伙伴,用各种各样的身份观察着这些人的一生。
梦境中臆想的一生。
他们从中汲取快乐。
她也是。
最后。
在圆满的结局。
亲手杀死他们。
用蠕虫们讨厌的‘仪式’——来自伊芙的通用仪式
风暴之息。
任何一名仪式者付出足够的代价,就能使用的仪式提前准备的利器,以及将经受狂风摧残的精神。
——仪式摧毁了他们孔隙里的虫子。
可粉碎的虫子,也同时融化了这些入梦的、被寄生之人的精神。
死亡并非离开。
他们永远醒不来了。
“我不明白。”
‘仙德尔们’似乎对仙德尔没有太大的敌意,仿佛像好学的学生们,用同样的表情,问出同样的问题。
这声音们叠在一起,伴着僵硬的脸与周遭**的世界,让人不寒而栗。
“他们与你相识,那两个女人,称你为…大人。”
‘仙德尔们’说。
少女打了个哈欠“我可不要被这些人救出去。”她说,“我要等我的救世主。”
‘仙德尔们’更疑惑了。
“他每一次都会救我,每一次都会让我重新爱上他…”灰发姑娘痴痴笑起来,并不在意皮肤上渐渐扩散的灰色裂痕——那是精神无法承受仪式摧残的证据。
风暴之息作为通用仪式,既然没有被广泛应用传播,自然有它的道理。
这仪式非常危险。
它要的太多。
“他会来救我的,也只有他能救我。”
‘仙德尔们’不解“你可以离开…现在就可以。”
“那怎么行?”仙德尔皱眉“这可是个好机会。”
“机会?”
“加深我们之间感情的机会。”仙德尔站起来,张开手臂,脚尖轻点,转了几圈。
她那破损的裙摆倒轻易融进了周遭枯萎败损的世界中。
“他像个英雄一样拯救了脆弱的少女——”
仙德尔笑得有些扭曲,声音如被寒冬标记的树,虽然蓬勃,却已知凋零的命运。
“我?”
“你瞧。前赴后继的仪式者们为了拯救我,可他们都失败了…唯有他!我的救世主,我的灵魂之火自黑暗中来,为我驱散寒冷…太美妙了…”
‘仙德尔们’齐齐向另一侧歪头“他们失败的原因,不正是因为你吗?”那皮肤破败的与周遭无比押韵的少女顿了顿,竖起一根手指贴在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