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
“你太蠢,约翰。那是你的父亲,你是他的儿子——你怎么能愚蠢到要我一点点教你,一个儿子如何从父亲手里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呢?”
“你这些年从来没学会过,是不是?”
女人的声音不断变换。
一会像个年轻的姑娘,清脆尖俏;一会又像个眼皮耷拉的老妪,沙哑低沉。
当约翰·雪莱开始主动食人后,她就没有必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了。
他和她,现在乘坐同一辆马车,在同一艘船上。
“至少我是雪莱。”
“看看,你还没有我了解雪莱。”玛德琳嗤笑“若你真被捉住,他会为了你得罪圣十字吗?”
约翰·雪莱没说话。
“现在的你,和之前一样,都没有选择。”
玛德琳贴好了脸,按下镜子。
她重新年轻了。
“别用你这张脸对着我…你什么时候吃了她的?半年前?邪教徒都像你一样恶心?”
“真正成熟的男士可不会任由愤怒控制自己的情绪,亲爱的,”玛德琳笑得花枝招展,两条腿踏着脚下蜷缩的女孩,心情很好“我在布里斯托尔找到的她——在一个盥洗室里,你猜,她正干什么?”
玛德琳向前探了探脑袋。
“…她正一边念着自己父亲的名字一边升天呢。”
约翰·雪莱面无表情。
“你嚼肠头的时候可不这样,”玛德琳揶揄“无论从什么角度,你现在都是个货真价实的邪教徒——邪教徒都该被烧死,你认为呢?”
“我还可以把你宰了,将一切告诉我父亲。”
“是啊,没错。”玛德琳点头“但恐怕你和你父亲都拿我没有办法…哦,你愿意赌一场吗?在你告发我、在我被执行官烧死之前,保住你和你父亲的性命?”约翰仰了仰头“我父亲是仪式者。”
“是啊。不过,是中了「龙毒」的仪式者。”
玛德琳弹了弹浅粉色的指甲。
“「龙毒」,你知道是什么吗?一种致命的毒素留在他的体内——这让高环仪式者变低环,教低环仪式者变学徒…如果不是这毒素,我可不敢轻易招惹雪莱,招惹私人联盟…”
约翰愣住了。
他忽然想起父亲曾说过,杰弗里·班克斯先生和一众联盟的仪式者,在数月前杀死某个怪物、夺取珍宝时受了重伤,以至于现在都没能恢复——
也正是如此,联盟才迫不及待的要将这烫手的盒子扔出去。
父亲…
也中毒了?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玛德琳嘲笑道
“凡人的无知和愚蠢在你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约翰·雪莱顾不上发怒,一时间,过去的记忆串联了起来由于私人联盟的上层仪式者受创,他们不得不放弃迷匣。
与此同时,这邪恶的怪物不知从哪得到了消息,找上了门。
他…
如果他能早点把迷匣交出去…
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