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轻轻摸了下酒樽的脑袋,让他仔细再看看,有发现立即告诉她。
“陈金誉你说话也太难听了,这是我请来的大师,你放尊重一点。”陈金花没心情争吵,只想尽快解决问题:“最近大家住在这里都家宅不宁的,我特意让大师来帮忙看一看。”
陈金誉将穿着旗袍的江溪和像是外国佬的李秋白上下打量一眼,这哪里像是大师,分明是诈骗团伙,“陈金花你没脑子别来坑我。”说着就要关门。
“陈金誉,我就想尽快把这事儿解决了,你们不怕出事我还怕我孙子再出事。”陈金花挡在门口,不让他关门。
“我看你是有病,下个反诈APP吧。”陈金誉其实也偷偷找过,花了几千一点用都没有,所以不信眼前的两人。
“反诈app是什么app?”李秋白还是第一次听说。
“说我们是诈骗钱的呢。”江溪想到李秋白上午在古玩市场的大手笔,嘴角翘起笑了下,“其实你应该下一个反诈app。”
要不然总被古玩老板忽悠。
李秋白困惑的啊了一声,“我不需要吧。”
一点自知之名都没有,江溪摇摇头,看向已经吵起来的陈家兄妹,屋里、二楼的人也来到三楼阳台处,刚从医院回来的陈金花大儿子夫妻也来到人群中,“干什么呢?妈你们怎么又吵起来了?”
“小哲出事了,我就找个大师来看看,也是好心,结果你二舅不让我们进屋还骂我。”陈金花拉着儿子的手伤心的哭起来。
“你上哪找的大师?我不是说我会想办法吗?”陈金花儿子打量着江溪,哪有这么年轻漂亮的大师,妈不会被忽悠了吧。
另一边的陈金誉冷哼:“谁知道你妈叫来的什么人?说是大师,说不定是想偷偷卖我家房子的黑中介。”
两人的大哥陈金荣拄着拐杖走到人前,七十多岁的老人中气十足的大喊:“卖房子?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凭什么卖这里的房子?你们一家赶紧搬走,这栋小楼没你家的份儿。”
陈金荣的老婆:“没错,嫁出去的泼出去的水,回娘家争房子算什么事儿?”
陈金花大动肝火,为了这件事吵半年了,“先不说我今儿不是为了房子,就算是,那也是我配得的,这些年我一直照顾妈,妈去世之前也说分我一份,你们别想赖账,不然就法庭上见。”
陈金荣老婆:“法院见就法院见,这房子写在你大哥头上,我看谁能拿得走。”
陈金誉和陈金花两家人听到这话,顾不上有外人直接动手争论起来,“虽然写在你名头上,但妈说了......”
江溪揉了揉被吵得嗡嗡响的耳朵,眼疾手快的拉开第一次见这种争家产阵仗被吓得呆在原地差点被撞的李秋白,“你小心别被打了。”
“还有陈阿姨你们......”江溪出声制止,小楼里的灯滋啦滋啦响,灯光忽明忽暗,气氛忽然阴森起来。
三楼这家的小孩被吓得嚎啕大哭,“妈妈我要回家,我不喜欢这个破房子,这里好可怕,我再也不来这里了。”
“不怕不怕,等卖了这房子咱们就回家住新房子去。”孩子妈妈话音刚落,电路发出更大的滋啦滋啦的声响。
江溪仰头看向灯,忽然阳台上方的照明灯啪的一声炸了,碎片四溅,被溅到的人发出惨叫,同时整栋小楼的光没了,黑漆漆一片,只能依靠点点月光照明。
陈金花脸色发白的靠近江溪,赶紧抓住她的胳膊:“又炸开了,上次就是这样。”
“大师,你快看看,是不是有鬼?”
江溪看向酒樽,酒樽点点头,“它好像去楼上了。”
他说完朝楼上跑去,江溪也跟着上楼,在四楼拐角时隐约听到上面隐约传来呜咽的啜泣,哭声哀怨,似女人压抑着哭声,她望着上面黑漆漆的楼梯口,宛如一个巨大深渊等着她走进去,她放低声音,“上面是什么?”
“是阁楼,曾经是我妈住的地方,她去世后就改成杂物间了。”陈金花说完,一阵阴冷的风穿堂而过,浑浊潮湿的气流掠过后脖颈,寒意从脚底升起,呼吸下意识放轻了一点。
一只瘪瘪的篮球,哒哒哒的从上面滚下来,一下一下的,像是抵在心口随时扣动的扳机。
众人脸色更白了,真的有鬼吗?
江溪心底也毛毛的,看向已经默默往自己身后躲的胖乎乎酒樽,咬着牙低声问:“你是物灵还怕?”
“我还小呢。”小酒樽又往江溪身后藏了藏。
那你还跟来凑热闹!江溪腹诽一句,心底默念两句是物灵后继续大着胆子往上走,鞋跟落在台阶上发出清脆哒哒声,驱散了空气里的凝滞。
大家忽地缓过神,正要深吸一口气时,阁楼的木门发出摇晃碰撞声,幽暗的光影晃动,一道几近模糊的白色身影一闪而过。
“啊!!”酒樽吓得抱紧江溪的胳膊。
“啊!那是什么?是鬼吗?”跟在她身后的李秋白、陈金花儿子等人也看到了白影,吓得躲到江溪背后,瑟瑟发抖。
两只胳膊忽然被抓疼的江溪回头分别看向两侧的酒樽和李秋白,你俩好歹是大男人,躲我身后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