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穿的西装都是偏暖色的,有时候更甚,会换成棕色的西服。
席肆手上拎着件灰色的毛毯,走到她的跟前站定,然后慢腾腾地把毛毯兜头罩到姜枝的头上。
原本低哑磁性的声线透过毛毯的质地阻隔,变得更具有魅惑力,“现在医院人多。”
晚高峰的时间段,车来人往,医院也不例外。
姜枝正在整理衣服的手顿住,视线被遮挡,她下意识地想要伸出手往下扯。
席肆的手刚好伸过去搭在她的头上,指尖不经意地触碰。
姜枝能很明显地感受到他手掌上细微的薄茧。
透过手上的皮肤传达出烫人的温度,将她的心脏扰动地更乱。
姜枝手停在半空中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心跳无时无刻不再提醒她,她此时的悸动。
甚至有一种理智要炸开的冲动。
席肆像是没被这个小插曲影响到,慢条斯理地腾出一只手帮她把罩在头上的毛毯往下拉。
秋末,港岛还比较闷热。
但天黑的已经越来越透彻。
几秒之后,她的视线重新在眼前聚焦。
vip病房是单人间,甚至还有大片面积的落地窗。
光线昏暗,空间里安静到还能听到席肆喉结上下滚动的声音。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额头上,姜枝没由来地心里颤了下。
也许是“回光返照”,姜枝竟然想起了凌晨的时候,席肆抱着她去医院的场景。
男人的肌肉发达,硌在她的腿弯上还能感受到蓬勃的脉动。
耳边的声音几乎虚无到缥缈,但也还能听见他的声音。
他喊她,“姜姜。”
不是Emma,也不是枝枝。
心跳几乎要跳出来,姜枝抬眼去看他那双好看到能把人吸进去的眉眼,“席肆。”
她问:“你为什么要喊我'姜姜'?”
席肆帮她整理着毛毯,“那姜小姐想听什么?”
“......”
“老婆?”他顿了顿,身子更近一步,另一只手快速地揽上她的腰,不让她往后倒,“还是‘夫人’?”
姜枝脑子里轰轰地,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目的,眼神飘忽在他红的发烫的耳尖,心脏却还在停留在他每次试探着喊出来的字眼上。
席肆重新抬起手,扶在她的脸上。
未施粉黛,依旧美的移不开眼。
“因为。”
“姜小姐在我这儿是独一无二的。”
所以才叫一个没有人叫过的名字。
他说完,越靠越近,呼吸几乎要撞在一起。
唇瓣也越靠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