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枝放安全带的手顿住,“你认识我?”
“是这样的,”陈姨是个中年妇女,客套话方面拿捏地很到位,“先生先前交代过,过些天,太太会过来一起住。”
姜枝拧眉,听着她接下来的一番话,“说是姜枝小姐,人群里长得最漂亮的就是。”
姜枝下意识地抿了下唇,绕开陈姨的这句话:“他喝多了。”
“哦,好的。”陈姨会意,走到门口,厚重的欧式风格的大门随着她开门的动作缓缓打开。
入目的就是巨幅的水晶吊灯,里面的装潢富丽,进去就是待客厅,陈姨把门打开,“先生的卧室在三楼的右手边。”
“好。”
姜枝偏头看着正在眯着眼小憩的席肆,等了约莫三分钟,她手机的闹铃才响起。
她把音量调高了点。
一瞬间足以燃爆整个车厢的DJ音乐声被无限放大,席肆不舒服地拧动眉眼,“别闹。”
姜枝握着手机的那只手堪堪顿住。
这句话是跟她说的?
做了延长甲的手不方便点手机,姜枝盯着他半醉的眉眼看,摸索了一会儿才勉强把闹铃关上。
总不能让她一直陪着他吧?所以姜枝还是准备叫醒他。
她拿出食指象征性地戳了戳他肩膀处的西装,“席肆,你到家了。”
席肆闻言,像是被什么很十恶不赦的东西打断了非同寻常的美梦。
条件反射地伸出手捉住那只在自己胸口处作乱的小手,丹凤眼撩起来看人的时候还带着冷硬的审视感。
姜枝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打得措手不及,突然记起来她是出于好心,于是语气不免又硬气了几分,“你自己进去,难不成还要本小姐送你?”
握着她的那只手温度逐渐升高,姜枝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自己的手送到他的唇边,轻轻地落下一个吻。
姜枝像是触电般地快速抽离出自己的手,“你干嘛?耍流氓?”
席肆偏头看她,眼神像是在此刻才有了聚焦,还有些不明白状况,“你这都要躲开?那为什么不躲开席丞屿?”
姜枝眨了下眼,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的话:这难道是所谓的占有欲?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以他们现在的身份关系,姜枝认为两个人还没有到达这种可以吃醋的地步。
毕竟也就只是未来的“合约夫妻”。
席肆并没有过多纠缠这个话题,倒真像是他自己说的那样喝多了很晕,下了车之后,走路晃晃悠悠的。
保姆交代完位置之后,就很有眼力见地钻到厨房准备醒酒汤。
姜枝顺着刚刚陈姨交代的位置往前走,走一小段,就回头看他一眼。
总感觉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脸色看上去倒像是真的醉了,只不过....这个走路的姿势....就很难评。
在港城呆了这么多年,姜枝早些年也爱玩,常常混迹圈子里的那些酒吧场所,倒是还没见到过一个男人醉了之后还能晕成这样的。
而且还是走一段晕一段,中间还会有一个能完美稳住自己的过渡时间节点。
她见状只能选择停下来等他。
一楼的旋转楼梯旁边安置了小型的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