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俯下身看他,娇娇软软道:“我真不逃,也不想逃。”
看来目下的问题愈发严重,她不光得豁出去些,还得捂他的心稳住他,以免他气得毒发身亡。
而此刻的局面,她又不知如何处理。
“要请太医么?吃点压制毒性的药?”
陆承珝指了边桌的抽屉:“里头有。”
苏心瑜急忙打开抽屉,取了一只小瓷瓶出来,倒了两粒药丸在手心。
“两粒够不够?”
男子不答,指尖只取了一粒,丢进口中。
待她转身倒了水,只见他喉结一滚,药已经被他咽了下去。
“水还是喝点罢。”
她递水过去。
男子沉默接过水杯,抿了一口。
不知是他累了,还是服了药犯困,竟渐渐在书卷榻上睡了过去。
苏心瑜轻手轻脚地取了床被子给他盖上,又悄然取走他手上攥着的箭头,这才出了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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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北风呼啸。
苏心瑜洗漱完,便上了床。
被褥似乎不够厚,盖在身上,整个人是冷的。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
敲门声颇重,不似琴棋为之。
苏心瑜转头,见门外立着的身影是男子,便问:“谁啊?”
“我。”
陆承珝的声音。
“你,你莫不是想与我来睡吧?东厢房这床被子是薄的,冬夜不够盖。”
听出她的言外之意,陆承珝险些被气笑,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冷声:“箭头呢?”
这段时日,他习惯睡时握着箭头。
方才临睡前寻不到,想起傍晚一幕,许是被她拿走了,遂来寻她。
谁想与她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