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浪头打来,主仆俩皆被呛了口水。
“咳,咳,咳……”
船体晃动愈发厉害,她们只好加快划桨的速度,却是无济于事。
官船上,陆承珝负手立着。
见风越来越大,浪也越来越高,那一叶扁舟似随时有倾覆迹象……
眉宇几不可察地蹙眉起,侧头吩咐:“捞人。”
“是,大人。”
立时有人将绳索爬梯放下。
见状,琴棋吃惊:“小姐,他们这是同意我们回去大船了吗?”
“应该是,咱们上。”
苏心瑜起身。
奈何划船时磨出了水泡,此刻抓着绳索爬上去时,钻心的疼。
到了大船上,她摊开手看了看,两只手心皆有水泡破了,底下的新皮肉红红的。不知是划船时就破了,还是抓着绳索时磨破的,疼得很。
琴棋惊呼出声:“呀,小姐,你的手怎么这般了?”
“方才弄起的。”
苏心瑜的手微微曲起。
一旦掌心伸直了,水泡破了的皮扯动,又是一番钻心的疼。
琴棋伤心:“水泡那么大,还破了皮,小姐的手何曾这般遭罪过?”
实在是疼极了,苏心瑜抿唇询问:“陆大人,你这可有药膏?”
陆承珝神情矜冷:“水泡破几回便好。”
“你……”
苏心瑜愕然。
侍卫帮忙解释:“船上没有药膏,再说了咱们手心都是茧,哪需要用药膏?我家公子的意思,水泡破几回便能长厚茧,手掌心结实。”
船上官兵来来往往,显然都在处理客船上的案子。
苏心瑜站去了角落。
对于留她在官船上,姓陆的似乎很是不悦。还是少惹他为妙,否则再被丢去小船,今夜可怎么过?
陆承珝不经意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