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濯想了想,说道:“倒也没那么快,两个呼吸吧。”
毕竟三生塔不擅战。
“啧。”
谢应怜一声轻笑,仍旧是自嘲。
顾濯从书案上拾起一本典籍,说道:“似你这般性情的人,比较适合修行这门功法。”
谢应怜挑眉问道:“为什么不说我脑子有病了?”
顾濯没有解释,往她身前递过去那本典籍。
谢应怜哪里还能不明白,这就是把她当作试错工具的意思?
然而,当她看到那本典籍的名字的时候,所有的这些思绪瞬间空荡,彻底不复存在。
因为……这典籍有一个名字。
——元始道典。
天道宗的最高传承,道门的根本经典,直至羽化境的无上功法,纵是传承不止千年的阴平谢氏亦无功法可与此相提并论。
自玄都封山以来,人间不见元始道典已有百年。
此时此刻,这门功法就真实地摆放在她眼前。
谢应怜如何能不为所动?
顾濯看着她说道:“不要被那个道字骗了,那其实是一个魔字。”
谢应怜安静了会儿,洒然一笑,说道:“挺好的,难怪你说适合我。”
“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修行元始魔典。”
顾濯说道:“其余一切事,等我知会你再说。”
谢应怜微仰起头,看着他问道:“我是你的一步闲棋?”
“不算。”
顾濯摇头说道:“但你的确无关紧要。”
谢应怜认真说道:“这只是暂时。”
“那我祝福你早点被我用上。”
顾濯说道:“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我。”
说完这句话,他寻了张椅子坐下,开始斟茶自饮。
……
……
谢应怜的修道天赋的确很好,无愧当初裴今歌为之盛赞。
哪怕她道心为林挽衣所破,尊严又随着双膝被迫当众跪下而尽碎,与生俱来的那些东西仍旧没有离她而去。
当顾濯给出这么一个绝无仅有的重来机会后,她毫无保留地再次绽放出自己的光芒,比之过往更为灿烂。
短短七天时间,谢应怜便已入门元始魔典。
就像顾濯所判断的那样,如她这般人最是适合这门功法不过,因为……盈虚道人的修行生涯完全可以用疯魔二字形容。
这也是他面对谢应怜询问,为何不再说她脑子有病的时候,沉默不语的缘故。
第七天的午后时分,这场修行正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