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的声音依旧淡。
顾濯摇头说道:“不方便说。”
话是真话,他总不能告诉余笙自己觉得娘娘之所以变成未亡人,极有可能是因为盈虚杀了她的丈夫吧?
这个推断没有任何证据。
余笙看了顾濯一眼,说道:“还有几件小事,你还要听吗?”
顾濯有些意外,说道:“你知道的比我预料中的要少。”
余笙认真说道:“我不是一个对旁人私隐有着浓厚兴趣的人,更何况我和皇后的关系其实还可以,过往也无冲突可言,我为何要理会这么多?”
有些话她没有付诸于口,但也不难懂。
娶妻的又不是她,是皇帝陛下,她本就不该管太多。
那是逾矩了。
“差不多该到了。”
顾濯换了个话头,望向皇城的方向,说道:“她们要见面了。”
余笙不再多言。
片刻之前,她准备和顾濯聊的那几件小事,与裴今歌有着直接的关系。
那也是两人被断定为盟友的根本原因。
……
……
“你我认识多少年了?”
“忘了,大概三四十年总该是有的。”
“好像也不算太久,只不过这些年里确实遇了不少事。”
“是啊,从我改嫁到守寡再到入宫又到今年为后,这段路回想起来确实过分漫长了。”
皇后的声音很是随意,听不出什么感慨与唏嘘的意味,就像是在讲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人生。
裴今歌安静片刻后,说道:“还未恭喜你成为皇后。”
皇后望向她,笑容温婉而骄傲,理所当然说道:“你知道的,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
裴今歌想了想,便也觉得这话是对的,说道:“从你入宫那一天起,你就必然会坐在如今这个位置上,那确实没有什么好庆祝的。”
皇后唇角的笑容更盛,说道:“我本以为你已经忘了我说过的话。”
裴今歌说道:“其实很多都忘了,大概是我不觉得感情这种东西必须要用铭记来体现,该记得就记得,该忘了那就忘了吧。”
言语间,她眼帘微垂,视线随之而落在栏外的池水中。
有池鱼正在水中追逐阳光。
两人此刻身在御书房外,皇家园林当中,周遭空无一人。
那几位熟悉的太监都躲得远远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今歌收回目光,望向皇后简单问了一句话。
“那你呢?你现在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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