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人将走廊远处的哪扇门窗打开了,白纱飘飘扬扬,穿过空气,在阿托莎和巴兰的身边飘荡,梦幻的轻盈要将他们淹没……风吹进了六角大厅。
风吹得更冷了,烛火飘零如风中落叶,白纱曲动着掠向天花板。
一阵风吹灭了蜡烛。
阿托莎-尤迪特惊喘一声,扑进了巴兰的怀抱,紧紧依偎着他的胸膛,小巧的肩膀紧缩得更圆润。
“阿托莎?”
巴兰抱住她,抚上她单薄的脊背。
“巴兰……”
阿托莎-尤迪特在黑暗中抬起苍白的小脸,声音如小猫般隐藏着颤抖,“我怕黑……”说着更紧地搂住了巴兰的腰。
一阵轻微的颤栗像电流般传导进巴兰的灵魂。
“……你怕黑。”
巴兰的嘴唇几乎没有动,双眼变得像无光的深井般晦涩。
血族具有良好的夜视力,会怕黑倒是很少见……
他的听觉重新复苏,那些不尽远奔的音符,像是撞到礁石的浪花,猛然涌退回大厅之中。
循环地播放着《玫瑰人生》的厅内一片漆黑……
巴兰却仿佛看到了那照亮了一整条街的银色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