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个男人在怔愣后，立刻狂怒地拔出匕首，向苏试扑来。
而苏试不避反冲，借助双方的冲势将刀直直捅入矮个士兵的腹中。
“叮——”地上传来匕首磕地的声音。
两个人一起滚到了地上，强壮的士兵掐住了苏试的脖颈，几乎让他窒息。但苏试并没有挣扎，而是伸手死死捂住对方的唇，避免他呼来同伴，紧接着握紧匕首的右手用力一转。
士兵瞪大眼睛，苏试的手指间溢出鲜血，掌心是湿滑的、温热的。
渐渐的，苏试脖颈上的双手失去力道，掉落在地面。
苏试踉跄地从地上爬起来，他的脖颈上很快现出一圈乌青，他抬手用手臂挡住自己的咳嗽声。
詹妮已经坐在地上吓傻了，她的眼中涌出了眼泪，颤抖着唇想要叫苏试。但苏试抬手，禁止她发声。
苏试看了看自己沾满鲜血的手，这不是他第一次手中沾血，却是他第一次杀人。
在绯色丽的时候，他可以毫不犹豫地朝血族开枪，因为他知道他们不会死。
他低头注目着这只少女的手，仿佛第一次看见，这只手，比起米诺那有力的男人的手，要更为纤细、白皙，正如此令人怜惜地颤抖着，但颤抖正在逐渐停止。
就像是水的波纹，最终恢复了表面如初般的平静。
他就知道，有什么已经改变。
当他在学习、生活上遇到难题想逃避时，他会告诉自己，人世间的多种事，无论起先设想得多么困难，一旦做了，再做就会变得容易。
杀人也是这般。
他收紧五指，稳稳地握住这把终结痛苦人生的“慈悲刀”。
*
苏试在厨房将匕首洗净了，又用裙摆擦干，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