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时髦一点的游戏术语来解释,“叶芥”顶多算san值下降,而她师弟的san值大概已经归零了。
李知冰环顾四周,前厅大概是这座道观用于布道的地方,空旷的不可思议。
“姐,咱先往前走走吧?”
她话音刚落,“哒”的一声,清脆的响指声在寂静之中格外嘹亮,面前升起一抹摇曳灯火。
……火?
不知从哪摸到灯烛的坤道将另一根蜡烛点燃,塞进油灯盏后递给李知冰。
叶遥岑:“你那物件怕是有限制吧,一会若是失去光可就不好了。”
“物件?”李知冰接过灯盏,“姐你是想说终端吗?有太阳能板自动蓄电的,不过这天紧着黑,确实得省着点用。”
只见李知冰摸了一下手腕上的细红绳,那泛着亮光的屏幕倏地弹出。叶遥岑若有所思,还未等她发话,二人身旁的实木柜子蓦地传来“啪”的一声。
是有什么东西倾倒而发出的噪音。
借着油灯光晕,叶遥岑收了惯有的眯眼笑,扭头示意李知冰跟上来一道查看。
“啪”的声响源于前厅正中央的实木长桌,等人高的褐色木桌在漆黑空旷的大堂中宛若一口棺材,“棺材板”上似乎放着三尊塑像。
“姐,你看那个……”李知冰凑到叶遥岑的耳畔,指着中间最显眼的塑像小声道,“那是三清三尊吗?”
长生观是一座道观,大堂摆着道教的“三清”再正常不过。
只是如今乌漆墨黑,不知为何,李知冰总觉着那三清塑像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
“嗯?”叶遥岑顺着李知冰比划的方向望去,“什么三清三尊?”
李知冰眨眨眼,再一看刚刚映入眼帘的三尊雕塑竟然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三块褐木牌匾。
三块矩形长条板像灵位牌子般,直愣愣地立在木桌之上,衬得木桌更像一口棺材。
“……那地方原放得是三块长条木板吗?”李知冰喃喃自语。
李知冰揉眼睛的功夫,叶遥岑已经大步流星地走至木桌前。
褐木牌匾上似乎写了字,叶遥岑大抵是看不清,举着灯盏踮起脚硬是凑近了看。
“这桌子也太高了吧?”李知冰跟着踮脚,但离桌面还是差了半个头。
她可是一米七的个子,在南方女生中真不算矮。叶遥岑个子虽比她还高些,但较于木桌还是差了点。
看得见摸不着,李知冰瞬间泄气,刚想提议说先去其他地方看看,叶遥岑就转了转鞋底,抬脚踹向后方,人羊的小腿肚被她踹了个正着。
“咩咩咩?”人羊连咩几声,似乎颇为疑惑。但它的反应慢半拍,几秒后才象征性地踉跄两下。
待人羊站稳身子,有一瞬间,李知冰从面前这毛绒绒的头颅上看到了一张脸。
毫无血色,却又格外……绮丽,像纸扎的玉面郎偷偷抹了胭脂,眉心与唇色红得刺眼。
叶遥岑发号施令:“咩咩,过来。”
不用她扯铁链,人羊闻声便踱来。
叶遥岑:“趴下。”
人羊照做,但因为双蹄被捆,它只能双膝双肘着地,既不像人,也不像羊。
叶遥岑拍拍人羊的背,向下按了按,人羊一动不动。紧接着她右脚一抬,直接踩着人羊上去,双臂扫空桌面。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不过眨眼的功夫,三块褐木牌匾,被叶遥岑一口气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