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寒假了,台下高中部的学子看着兴致不高。
估计是作业的厚度远超假期的长度吧。
本人深富同理心,飞快地念完了没人爱听的讲稿,下去坐着和众人一起活人微死。
但是有人找事。
是在我后面一个演讲的男b。
似乎是因为我们高考同分,但我的名字在他前面。
-“明明是一样的成绩,凭什么你的名字就得一直在我前面?!”
:“也许是按姓氏首字母排的吧。”
我这么说是想糊弄过去避免冲突。
谁知道这个排名也跟番位一样刀光剑影。
他看起来更生气了。
-“?!我们并列这么多年,你果然还是不记得我的名字!”
-“我姓名的首字母明明在你前面!”
-“我的名字甚至就和你的一起挂在横幅上!而你从来不会往后看一眼!”
这位兄台悲愤道。
“你根本不在意我...你眼里根本没有我...你目空一切。”
“还不是因为你是aphla。”
哦,原来因为我是A啊。
优势性别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体能也出奇得好。
比如我现在可以借力三两下就攀上幕顶,把横幅上自己的名字扯下来,和这位仁兄的名字掉了个个。
“这样可以了吧。”我对他说。
不巧我跳下来的时候,正好有人吹了口哨。
这位仁兄红了眼眶,“你侮辱我。”
台下一片相机转向,然后是曝光闪烁的声音。
灰胡子老登校长赶紧把我们两个人拉上台,然后强制把我们的手握在一起。
老登自己站中间揽着我们俩的肩,交待他的行政秘书:
“让邀请来的记者把这段声音掐了,光留画面后期配上音。”
“明天新闻就写我校荣誉校友为ABO平权运动再做贡献!”
摄像机哗哗闪。
他哭得更大声了。
*
他看起来哭得有些脱水了。
我一直在给他递纸。
其实我原本打算把抽纸放下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