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阿嚏!”
顾玉晗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连鼻子都发红了。
“谁这么缺德,背后骂人?反弹,反弹,反弹!”
暗自叫骂着,没有注意大殿里的人陆续离开。傅云封不知何时来到她跟前,修长的身影慢慢从下至上遮掩着她的身躯。
“师父!”
察觉出有人,抬眸倏然对上傅云封的视线,顾玉晗不禁惊呼出声,往后退了一大步,拉开了二人的距离。
看着这个自己越发不了解的徒弟,傅云封眉间拧成一个川字,原本因见她无事的三分欢喜,现下已烟消云散:“你这些时日跑哪里去了?莫不是又在外头得了相好,一时贪乐忘了回来?”
天呐,你听听,你听听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她兢兢业业,刻苦修行,落到傅云封嘴里,居然是这种形象。
顾玉晗气极了,言语间更是疏离:“弟子被困秘境,幸得有人相助。否则,师父就可以重新收个称心的徒弟,省不少事。师父若是无事,弟子先行告退。”
没等他开口,顾玉晗就拂袖而去。
“你居然没有与他闹起来,真是出奇。”
顾玉晗随手扯下一截枝条,在手里扭来扭去,泄了几分怒气:“与其跟他多费口舌,不如回去睡觉。近来,我隐隐感觉是时候破境入元婴了。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
“外头凶险,还是回到玉衡峰再破境。”
顾玉晗点头附和着:“我也是这么想。除此之外,我还打算去一趟叶家。”
虽然她对叶道清并无男女之情,但是他若是出事,自己怎么也一定要去一趟叶家。
“你要去抢人?”公孙敬之几乎是暴起,勃然变色。
玄元宗现在于她而言可待可不待。这段时间,她逐渐摸清了情况。
要想寻到裴清都,那就得深入赤羽峡谷。后面事情被揭发出来,她是百口莫辩。宗门里的人能有几个人信她都算是万幸。只怕大部分人都要将她赶尽杀绝。
眼眸微闪,随即嘴角勾出一丝浅笑:“这只是最坏的打算。毕竟青姨的信还没有传来。”
此时的竹叶青正拿着叶珊月传来的书信头疼。
“道清这孩子真是犟,跟她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李七娘靠在廊下,饮了一大口酒,极为满足地咂嘴:“我倒是觉得挺好,他以前都是得过且过,现在呢,都敢去争权了。棒!不亏是我们教出来的。”
竹叶青略一迟疑,瞬间又释然,抢过酒壶一饮而尽,笑得放肆:“你这是在夸自己呢?他这个吊儿郎当的人如今也该正经了。”
“我只是可惜他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那倒未必。”竹叶青嘴角不经意地上扬,掏出顾玉晗的信件,带着几分自得与戏谑,“不知她从哪里得知的消息,巴巴地写了来问,叶道清是不是被罚了?”
“快让我看看。”转眼信已经到李七娘手中,眼神飞快浏览,随即露出愉快的笑,“这小子真是胆大包天,偷跑出去不说,连无极镯都送了去。”似是意识到什么,笑容略一停滞,“不对啊,珊月才传了消息来说叶道清去历练,谁和玉晗说的受罚?”
竹叶青不以为意:“定是那些嘴碎的,四处乱传,一通胡编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