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都是牛逼人,而且全部是负责吏部铨选工作的,其中的卢从愿,这是同族,也是历史上有名的金瓯相,但是最后李隆基没用他。
是因为有人检举卢从愿:从愿广占田园,是不廉也,然后李隆基遂止不用。
而卢从愿,就被刺杀过,史书记载:从愿又因早朝,途中为人所射,中其从者,捕贼竟不获,时议从愿久在选司,为被抑者所仇。
他的这个被刺经历,几乎与卢奂一模一样,负责铨选,得罪人了。
隋王宅,
“他从哪搞来的甲胄?”
金吾卫这边,武庆传来消息,申时一到,卢奂乘车返家,随从五人,马车一辆,卢奂披着甲。
面对李璘的询问,武庆笑道:
“与军器少监陆泛申领的,每日一领。”
李璘咧了咧嘴看向李琩道:
“这下好了,小案变大案,我都不敢管了。”
本来他还打算按照崔圆的办法,在昌乐公主府所在的里坊内升烟,营造起火的假象,逼迫他们离宅。
眼下看来,先不要管他们了,卢奂的事更大。
卢奂的事情发生仅仅三天,头两天卢奂住在兴庆宫官署,压根没敢出来,直到收到李琩送来的消息,得知一切都安排好了,今天才出的门。
而李琩在这两天也没闲着,派韦昭训调阅了长安各大城门的出入记录。
长安城门是每天早晨四点开门,晚上七点关门。
近段时间长安的每日出入人数,大概保持在一万两千至一万四千之间,平时没这么多,这不是快过年了嘛。
只看人数多少,是看不出问题来的,还要看进来的这些人都去了哪。
长安的城防是非常严格的,不是谁都可以进来,常住人口有准行证,外来人口有驻留证,没证的,需要里面的人在县衙开具证明,出城来领你进去,总之非常复杂。
要搞刺杀,用长安本地人,肯定不合适,十六卫早晚都能给你查明白,只能用外来的陌生面孔。
所以只要查一查,都有哪些进城的人,行踪可疑,基本就能锁定个大概。
李璘到现在,都不认为会有人刺杀卢奂,一脸疑惑道:
“我觉得你们是杞人忧天,这太匪夷所思了,铨选四贵之一,清流领袖,谁敢杀他?”
李琩呵呵道:“如果有一个人,要将你们家库房的财物都搬走,甚至还要将你们家每一个人都捉拿问罪,你怎么办?”
李璘道:“如果是这样,我会想办法弄死他,但卢奂的所作所为,没有严重到这个地步吧?”
不严重?那是没查,你去查查看,吓死你。
恶钱的事情,李林甫、裴耀卿都不敢碰,这里面的水深的要命,一旦查办,那案子大了去了。
正因为太大,所以李隆基下决心查办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李琩不想当着李璘的面说太多,只是朝着武庆道:
“都安排好。”
武庆点了点头,出去了。
他知道李琩的话是什么意思,如果真有人行刺卢奂,无论是谁,他们这边都要做成是窦锷下的手。
怎么栽赃窦锷呢?很简单,将徐重在长安的线人找出几个弄死,混在被杀掉的刺客当中,窦锷就洗不清了。
卢奂不在乎谁会杀他,他只想弄死窦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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