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又没有外人,不必拘束。”
杨玉瑶笑了笑,起身拿着小笤帚,将杨钊拉至屋外,重新清扫一遍他身上的尘土,嘟囔道:
“让你来,又不是让你拼了命赶路,不过差别几日时光,犯得着吗?”
杨钊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道:
“妹妹们没有忘了我,在圣人面前帮我说了话,才有此调任,为兄不知该如何感激,日夜兼程也只为早日见到亲人,眼下见到三娘,身上哪来的疲惫?只有高兴。”
屋内的杨绛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向李琩道:
“他这辈子的修行,全都在那张嘴上面了。”
“十娘冤枉啊,”杨钊喊冤道:
“我在亲人面前,可没有一个字的虚情假意。”
杨玉瑶一拍杨钊肩膀,笑道:
“十娘又不是在说你坏话,说你嘴皮子好,这是通透,擅与人打交道,夸奖你呢。”
“这样的夸奖还是算了吧,修行修的是心,没听说夸人修行修嘴皮子上的?”杨钊苦笑道。
等到两人进来之后,重新坐下,寒暄过后,李琩直入正题道:
“我也没什么要嘱咐你的,明日进宫吧,圣人自有嘱托,记住了,去了河西,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你要清楚,那地方都是些骄兵悍将,要不是你机灵,三娘他们也不放心让你去。”
杨钊忙不迭的点头道:
“我一定在河西好好做事,绝不给贵妃丢人,只恨不能常伴诸位兄弟姐妹身前,匆匆一见,即是离别,令人伤感。”
好小子,你是在问我,什么时候能从河西调回长安?
对于这个问题,李琩不能装没听懂,否则这小子将来会觉得他脑子不灵光,耍手段骗他。
于是李琩道:
“最多一两年,我这边会想办法给你调回京师。”
反应真快,以前没听说你这么机智啊?杨钊顿时一脸感激道:
“全都仰仗殿下了,我这次从川蜀带了荔枝,等下人们收拾好了,您尝尝。”
杨玉瑶一愣,顿时骂道:
“怪不得来的这么快,原来是为了讨好贵妃,我就说你这人受不得苦,这次怎么舍得日夜兼程?呵呵”
杨钊倒也坦诚道:
“玉娘现在是贵妃了,我今后可不是得巴结紧些嘛,三娘何必跟我置这种气?你要是贵妃,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去。”
“哟,人家这是瞧不起咱们呢?”杨玉瑶看向杨绛,打趣笑道。
杨钊无奈道:“三娘的嘴巴还是那么厉害,看来你跟我是同道中人,都修了嘴皮子。”
荔枝,肯定是需要收拾好才能吃的,尤其是从川蜀带来,里面肯定有坏的,你都得拣干净了。
李琩与杨钊他们闲聊颇久,还是很难去看透杨钊这个人。
说他聪明吧,有时候说的话像个傻子,说他傻吧,句句话都像隐含着什么意思。
这不是大智若愚,就是单纯的性格如此,时而不着调,时而又显得睿智,总之,这是一个相当复杂的人。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至少李琩认为,这种人绝对不是宰相之姿,宰相说话说事,绝不会给人这种感觉。
杨家确实没人啊,历史上李隆基捧这个人起来,也真是矮子里面拔将军了。
于国无益,于君有益,这也算是特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