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查,”李岫代父回答道:
“但是没查到,不过我有一个猜测,隋王想听听吗?”
“不想听!”李琩抬手道:“我只想知道真相。”
不用你来诱导我,你那点道行跟你爹差远了,他都没有忽悠我,你忽悠啥?
你不就是想说少阳院吗?
裴耀卿忍不住笑道:
“圣人自有明断,这些中伤之言乃诽谤宗室,要彻查。”
“以什么理由查呢?谁去查?”严挺之配合道:
“总不能就以你说的诽谤宗室来查吧?那有人就要说了,还没查,你怎么知道是诽谤你?”
裴耀卿瞥了一眼李琩,道:
“就说有人妖言惑众,行巫蛊之术,意欲下咒隋王子嗣,这个借口就可以查了嘛。”
李琩嘴角一抽,你怎么不说是咒你家人?
裴耀卿仿佛能听懂李琩心语,解释道:
“涉及皇室血脉,自然就没人敢敷衍了。”
“隋王觉得呢?”李林甫笑道。
李琩也想知道敌人在哪,猜测和确定终究不一样,只有确定了才能集中火力,否则就是茫无目的乱打一通,于是他点头道:
“裴公狡猾啊。”
李林甫忍不住笑道:
“可以是可以,但老夫必须提前奏明圣人,圣人同意了,才可以用这个理由立案。”
裴耀卿点了点头。
大佬们做事情就是这样,对外宣扬的是一回事,实际干的又是另外一回事。
只为达到目的,过程如何无所谓的。
随便一个例子,盖嘉运那三个心腹刺史,哪个的罪名也不是因为盖嘉运啊,但他们确确实实因为盖嘉运才倒了霉
李琩刚刚离开右相府,李无伤从王府赶过来了,要从李琩手里拿一份入城文牒,出城去接一个人。
眼下已经宵禁,城门早就关了,没有牌籍,谁也进不来。
李琩本来想着,进不来到外面驿站等一夜不就好了,这么着急干什么?
但转念一想,这小子对自己有大用,还是需要好好拉拢的。
“卑职杨钊,见过殿下!”
被带进王府的杨钊直接行了一个半跪军礼。
人家直呼殿下,不称王,可见没将自己当外人。
当然了,也不是外人。
“一路风尘,辛苦了,先歇着去吧,”李琩道。
杨钊嬉皮笑脸道:
“不辛苦不辛苦,深夜叨扰,实在冒犯,卑职惭愧啊。”
“不要总是什么卑职不卑职,”李琩看了看杨绛和杨玉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