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说的是,本王谨记在心,”李琩点了点头
长安是很大的,从一个地方带人过来,需要时间,即使独孤明的家也在北城,但是这一来一回,也用了一个小时。
最有意思的是,独孤明不来,人家生病了,突然腹痛难忍,下不了床。
“你没跟他说,是本相让他过来吗?”李林甫非常的不高兴,一帮中枢大官在这等了半天,等了个空气?
敢放我们的鸽子?
跑腿的是吏部考功员外郎韦廉,韦陟的堂弟,只见他道:
“说了,但人家一句话没回我,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我也没招啊,总不能拖来。”
李林甫冷哼道:
“让右领军府的来瑱去一趟,把人给本相架过来,他就是死了,也将尸体给我拖回来。”
“明白,卑职这就去办,”韦廉退下去了。
“今早还好好的,能跑大理寺检举,晚上就腹疾了?”裴宽也是忍不住笑道:
“可见此人心虚,不敢来了。”
李林甫冷哼一声,他心情非常不爽,最近因为在家里办公,所以他晚上都睡得非常实在,白天会从早忙到晚,参与议事的大臣也都是在他的家里吃饭。
本来我们都该休息了,结果因为你,我们还在这耗着,你倒好,连我的令都敢不遵?
独孤明虽然是驸马,但这个驸马不值钱啊,因为他的媳妇信成公主,生母是阎才人。
皇后,四妃、九嫔之下,才是二十七世妇,二十七世妇当中按照品级排序,依次是婕妤、美人、才人,才人是个正五品的内命妇。
李琩的妈活着时候是正一品,追封皇后是超品,差的远呢。
不要看阎这个姓氏挺冷门,人家好像就不咋地,阎立本那一支的,山西人。
“毕竟是驸马,是不是严厉了一点?”牛仙客问道。
李林甫顿时皱眉:“你的意思,本相不该管?”
“不不不,没这个意思,”牛仙客笑了笑,不说话了。
驸马在唐朝,也得看是谁的驸马,太平公主的丈夫,那是肯定牛逼,平阳公主的驸马,也还行,咸宜公主的驸马,也凑活,信成公主嘛
中书门下的事务,不是体力活,但非常耗脑,以至于人特别容易疲惫。
在座的今天都是忙了一整天,眼下等了这么久,已经有人不耐烦了。
结果呢,韦廉回来了,又是空手回来的:
“来瑱还在公主府外对峙呢,带不走啊,信成公主拦在大门口,我们也没有办法。”
李林甫顿时大怒,拿起面前的茶碗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目无上司,不尊法令,这就是今年本相给他的考辞,就地免职,让他给我滚出太极宫。”
公主亲自出面拦阻,李林甫也拿人家没办法,但是拿公主没办法,不代表拿驸马没办法。
“太不像话了,”萧华打了个哈欠,起身道:
“可以结案了,检举的人都来不了,无法立案,既然就地免职,独孤明连检举隋王的资格都没有了,我便先告辞了。”
李林甫点了点头,看向众人道:
“不早了,大家早些回去休息吧。”
好几个人纷纷起身,李琩看在眼中,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