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奚盈盈背对着李琩,嘴角微翘
跟着李琩出来的武庆他们,刚才也都藏起来了,眼下见到李琩出来,这才都从藏身之地钻出。
达奚盈盈小宅外的巷子,别说马车了,马匹都进不来。
李琩的坐骑拴在了颜令宾的挹翠楼。
而颜令宾本人,一直在达奚盈盈的宅外等候着,自从知道李琩的身份后,她在李琩面前,再没有了初见时的从容,虽然她见过的高官贵人不少,但皇子,确实是第一个。
可见十王宅里的那帮人活的多苦逼,连会所都没来过。
“颜都知不是对我那位朋友特别感兴趣吗?怎么不问问他最近如何呢?”逗弄美女,是男人的天性,况且李琩还年轻。
颜令宾本来一直低垂着头在前引路,闻言脚下的步伐顿时乱了,回头错愕道:
“隋王是错会了吧?奴家怎会对客人生非分之心。”
李琩哈哈一笑,将手搭在对方肩上:
“别害羞嘛,他等闲不来这种地方,你要是想见他,我以后可以帮忙。”
颜令宾摇了摇头,自惭形秽道:
“碧玉小家女,不敢攀贵德。”
得,李琩算是看出来了,卢奂成了人家的白玉光,郎无情,妾有意,造孽啊。
“自惭不是梧桐树,安得朝阳鸣凤来,颜都知放心,将来有机会,我会再带他来你的挹翠楼,”
李琩狡黠一笑,众人出了巷子,独将颜令宾一个人愣在原地。
挹翠楼的马厩在后院,李琩熟门熟路,但是当他转入马厩的那一刻,突然停步,诧异的望着前方。
同一时间,韦妮儿抿嘴侧头,脸上挂着一副古怪的笑意,正直勾勾的盯着李琩。
在她身旁,便是李琩的那匹黑马。
韦妮儿拍了拍李琩的马屁股,笑道:“多好的马儿,为什么不去势呢?”
去势就是阉了的意思。
开什么玩笑,别人的马我管不了,我自己的马,我还不能给人家留些体面吗?李琩上前接过韦妮递来的缰绳,装傻道:
“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这句话不该是我来问你吗?”韦妮儿诧异道。
李琩反诧异道:“这本来就是男人该来的地方,我来不是很正常?”
“我说的不是这里,至于是哪里,隋王还要装糊涂吗?”韦妮嘟嘴道。
她在达奚盈盈的房间里,就已经知道李琩来过,所以离开之后,特意在周边打听了一下。
这不是巧了吗,李琩的马就拴在挹翠楼,而挹翠楼是她们家的宅子,打听到自家门上了。
龙涎香的味道,她本来就特别熟悉,尤其奇怪李琩为什么身上会有龙涎香,所以从前跟李琩见面的时候,专门嗅了几口。
掺杂着李琩体味的那股特殊的龙涎香味道,算是被她彻底记住了。
李琩不愿跟她过多纠缠,直接翻身上马: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韦妮儿顿时有些不高兴了:
“你怎么会认识达奚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