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涵薇鼓起了最后的勇气,才敢对梁书成出剑。然而哪怕在梁书成面前,她都是一个笑话。她什么困难也解决不了,她害的爷爷坐了牢,可却没有任何办法能救爷爷,她才是最废物的那个。苏涵薇踉跄着,走了几十步。随着她的脚步,精神一寸一寸崩裂。她终于支撑不住,口吐鲜血,一头栽倒在地。几个乞丐鬼鬼祟祟的走了过来。“穿的这么好,怎么搞的跟个乞丐一样?”“说不定是哪个地主家破产,落得无家可归了。”“看看长啥样。”一个乞丐将苏涵薇扒拉过来,拨开遮盖在她脸上的凌乱头发。“他娘的,跟个猪头一样,真丑!”“呸呸呸,恶心到老子了!”“看着身段还不错,不如带回去享用一下?”“这么丑,你能下得去嘴?”“用布袋把脑袋一遮,不都一样?”“对对对!”苏涵薇并没有昏死过去,她听到了乞丐们的话。她堂堂知府孙女,可如今竟然连乞丐都嫌她长得丑?这可真是天大的讽刺啊。苏涵薇想说话,想将这些乞丐赶走。可她半点力气也没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时候,几个官差走了过来。“滚远点!”领头的官差一脚踹开一个乞丐,其他几个乞丐顿时一哄而散。“将她带回去。”几个官差立马将苏涵薇架起带走了。赵明山虽然抓了苏通,可苏通这个老顽固并不认罪。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以苏涵薇要挟苏通认罪。……自从李宝福失踪,徐霜衣接管锦华轩之后,店内的生意一落千丈。干脏活累活,她是一把好手,在京师的时候就没少干。可对于做生意,徐霜衣着实束手无策。徐牧明明说有了本钱要另起灶炉,可这两日徐牧不是练功,就是让她陪练,根本就没有半点要做生意的意思。“求我,我可以明天就把锦华轩的存货全卖空。”徐牧淡淡说道。“我求……”徐霜衣下意识的就要求徐牧。对于徐牧这一套,她已经产生抗体了,并不反感。这家伙就喜欢装。但只要陪练,徐霜衣就能暗暗下狠手,为自己出一口气。“等等,你姓徐,赚的银子也都是你在支配。这是你家的生意,我凭什么求你?”徐霜衣终于反应了过来。“你不过才小宗师中期,难道你不需要银子买天材地宝?”徐牧笑问道。“那咱们得立一个约定,生意上赚了钱,你我一人一半。”徐霜衣毫不客气的说道。“哦?前几日还嚷嚷着要将营收送回京师去孝敬你义父,现在就想着私吞我徐家的资产了?你与那些凉州豪族,也没啥区别嘛。”徐牧笑道。徐霜衣稍稍低着头,抬着目光,看起来有一种要将徐牧吃进肚子里的感觉。“义父让你接管凉州的生意,利益如何分配自然由你说了算。就算义父追问过来,也是你给义父交代。”徐霜衣说道。“心里这么想就行了,别说出来嘛,给自己留点城府不行吗?求我。”徐牧笑道。“你先答应分我一半的利益。”徐霜衣说道。“行。”“算我求你了嘛。”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徐牧面前放低姿态,求就求吧。徐牧虽然说话不好听,可说的话很有道理。以前她练武所需的天材地宝,都靠义父施舍。现在她也只能指望徐牧分她银钱,她才能购买练武需要的各种资源。真想像徐牧所说的,三年之内突破到大宗师境,肯定需要消耗一座金山银山。“态度不诚恳,你能不能软一点,夹着点,扯着我的衣角来求我?”徐霜衣顿时一头黑线。“不求算了,钱你自己想办法挣去吧,反正我有两万两,够我花很久了。”徐霜衣无奈,走到徐牧身边,两根手指捏着徐牧的衣角,轻轻摇了摇。“算我求你了嘛~~好弟弟~”“额~嘶~”徐牧看着一向死鱼脸的徐霜衣,这么柔柔弱弱的小女人姿态,甚至还真夹起来说话,顿时掉了一地鸡皮疙瘩。然后。“yue~”徐牧假装被恶心到了。徐霜衣脸色一沉,抬腿就踹了徐牧一脚。“耍我?信不信我跟你拼了?”“女孩子家家的,态度温婉些,当心将来嫁不出去。我告诉你,你要是以刚刚那个姿态对天下所有男人,必定能让天下男人臣服在你的石榴裙下。”“到底答应不答应?”“行,答应你了。今后你给我当保镖,为我出力,我所赚的钱,分你一半。”“这还差不多,这才是我的好弟弟。”徐霜衣得意一笑。“既然你求我了,那今晚我就不回来了。我去锦华轩准备准备,明天把存货都卖卖完。到时候,你就等着分钱吧。”徐牧说完,换了套衣服,独自离去。看着徐牧的背影,徐霜衣忽然有些担心徐牧一人出行。上次徐牧就遭到了刺杀,虽然那个刺客实在是不太聪明。“小锦。”“奴婢在。”“暗中保护公子,不得让他有半点闪失。”“遵命。”徐牧来到锦华轩,这时候天色已黑,已经关门打烊。徐牧敲开了店门,几个伙计正在里面慵懒的收拾着。“原来是徐公子来了啊。”“您这么晚前来,有何贵干呐?”几个伙计殷勤的上前问道。葬礼之后,全城人都知道徐牧跟徐霜衣有些关系。徐霜衣称周婉怜是她的养母,但绝大部分人还是不认为徐牧出自徐氏。只是当年周婉怜对徐霜衣有过养育之恩,所以徐霜衣称之为养母。但不管徐牧是不是出自徐府,徐牧都算抱上了一条新大腿。以前人人都骂徐牧是窝囊废,以前就靠老婆才博得一些名声。现在徐牧同样靠女人,可对他的骂声,逐步转变成了羡慕的声音。谁不希望有一个徐霜衣那样的义姐在背后撑腰?将来在凉州横着走,吃香的喝辣的,岂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