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从未去过,可她是有耳闻,里头的女子个个妖媚非凡,就是吸食男人精|血的妖精。
而今她这幅样子,几乎就如她们一般“献媚”的缠着晏闻筝,紧密无间,软玉曲线尽展。她哪里还有世家嫡女的一点样子?
阮流卿下意识咬住了唇瓣,方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渗了些出来,苦涩的血腥气似一路蔓进了心底。
“呵。”
她没注意到,男人一直将她所有的情绪尽收眼底,而后眼眸勾出一道兴味,“现在知道羞了?”
阮流卿清清楚楚听见他的话,因距离太近,她都能感受到因他说话而颤动的胸腔。
她颤抖着,想下去,却又忧心此刻的自己若离了他,那便真的无处遁形。
他会如刚开始命她褪去衣物一般,看见一切,冷漠欣赏她的挣扎和狼狈。
再一次,阮流卿想明白了,分明痛苦因他而起,而今却又要依靠他来抓住最后一丝喘息的机会,来维持最后一点点的体面和尊严。
晏闻筝……
阮流卿心中念过这个名字,带着恨意和不甘,他就像一个逃不开的牢笼一般,将她永远囚于其中。
屋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砸在窗棂上,风将雨坠进泥土的气息带了进来,与氤氲潮湿温热的浴房更是沉闷。
直至晏闻筝入坐在了贵妃榻上,环在少女腰间的铁钳终于松开了。
阮流卿缩在柔软的软垫上,急切抱紧着自己往最里侧退,仿身上有何洪水猛兽一般。
可不过半刻功夫,她又被一道力横过腰身猛地揽了过去。
“唔!”
动作很快,亦很霸道,少女柔软嫩滑的身子便是随着男人斜倚的动作半趴在了他的身上。
极致的近距离,太过的暧昧旖旎,更何况她身上的薄纱……实在难以启齿。
可反观晏闻筝,在方才的瞬息功夫便换了套干净寝衣。
云稠锦缎,矜雅华贵。
如此对比,阮流卿更觉得自己像以色待人的女倌,或是他豢养在手边的一只宠物。
颤抖的细密眼睫如蝴蝶振翅欲飞一般扑朔,她抬起眼来看他,根本不知自己的脸颊因羞愤和恼怒而晕染得红润欲滴。
“晏……王爷,”
她深吸了口气,屈辱的吐出几个字,“您饶了我吧。”
事已至此,她只能再一次求饶。
“哦?此话从何说起?”
晏闻筝听见她的话,笑得如沐春风一般,甚至刻意将她揽得更近,几乎整个身子都被他箍拥在怀里。
眼神如实质从她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她唇瓣那道鲜明咬痕。
“本王疼你还来不及,谈何饶了你这一说法。”
“你……”
阮流卿被男人的无耻气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声音带着颤抖,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