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下唇骤然而来的猛烈痛意让她呼出声,脑子一瞬发麻,然如此,却加剧男人眼中的暴虐。
很快,她的唇瓣被咬破了,苦涩鲜艳的血混在两人唇齿间。如此,晏闻筝终于满意了,噙着扭曲的笑松开。
“呜呜呜……你……你!”
阮流卿想骂他是个疯子,却不敢骂出口,疼得全身没有力气,泪水簌簌的流。
“唔。”
晏闻筝又折磨她了,强硬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力道大的似乎都要捏碎,疼得她又是身躯一颤,男人目光轻慢鄙夷落在她流血的唇瓣上。
“还敢咬本王吗?”
“不,不敢了……”
阮流卿弱弱委屈的哽咽,柔软手心却攥得极紧。
男人总算松开捏住她下颌的手,意味不明笑了声,大掌体贴柔情的划过她嫩生脸颊上的泪,动作与方才的暴戾大相径庭。
“你最后听话些,否则本王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知……知道了。”
阮流卿一直低垂着头,乖乖应着,须臾,她察觉晏闻筝自水里站起了身。
因他的动作,水大片大片被带出溅在云白光洁的地板上。
本就依靠他支撑浮在池面上的自己,几乎是两手并脚挂在他身上,而今他缓缓站起身来,自己却更像投怀送抱的一般,赖着他、缠着他不撒手。
可,身形高大峻拔的男人似根本不顾还在他身上的自己,手臂扔横在她腰间,似半提半抱着,一味的阔步踏出浴池。
步子朝山水花鸟屏风后面而去,阮流卿迷茫了,她不知自己该不该率先放手,自己识趣些下去。
然他步履未停,也未言明自己到底是不是该下去。这么高摔下去,她定会摔坏的。
可若不下去,这样紧密攀附的姿势实在让她羞赧,春笋般的雪靡幼圆被碾得变了身形。
有些闷疼。
况且她的心甚至都能切身感受到晏闻筝滚烫胸膛底下跳的有力的心脏。
慌措犹豫间,阮流卿心急难安,更是天人交战。而此后,晏闻筝已经跨过屏风,行到了内室里面。
她能看见如出一辙的奢华布置,璀璨的夜明珠笼着一层鲛纱般折出明光,精细雕刻的美人榻上锦衾绣着金丝。
而在最侧的一角,摆着一架阔大的铜镜。
透过那透镜,阮流卿清清楚楚看见了晏闻筝,还有如菟丝花一般缠在他身上的自己。
湿漉漉的青丝如绸缎一般披散,发梢上的水珠甚至还在崩溅,一颗一颗聚在明亮的地板上。
而最过骇人的,便是白的晃眼的体躯,白与黑的对比,更是鲜亮夺目。
水浸湿后的轻纱在身上根本不起作用,就如虚幻的一层水雾紧紧黏附着,可以清楚的看见其下通透的肌肤莹润胜雪,似因方泡过了热水,似都熏染成了诱人的粉色。
这一切,太过的惊心动魄,阮流卿眼睁睁看着,又悲戚又羞恼,感受到自己的呼吸顿时被遏制了一般,她心砰砰跳着,更如火在炙烤燃烧。
而今的自己,恐怕不是自己了。
她莫名觉得像是风月场所里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