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没有死,也早就是折磨得精神失常的行尸走肉。
阮流卿吓得面色惨白,全身瘫软着往下坠,她不想再看,尖叫哭喊着往后转身。
可身后高大的男人强硬的自身后禁锢,便要她看下去。
更生生的贴近她,喷在脸颊后颈的滚烫吐息,恍若冰冷的蛇信子跃跃欲试。
“怎么样?可满意。”
男人的嗓音已有了些暗哑,似被病态的兴奋晕染的疯魔。
“这些人以前要么是达官贵人,又或是富商巨贾,甚至连宫里的皇亲国戚都有。”
“可而今,个个都如肮脏的老鼠蝼蚁一般,跪着向狗一般爬过来求我的施舍。”
“不……不!”
阮流卿疯狂摇着头,根本不敢听下去,想抬手捂住耳朵,却被男人一只手轻而易举的钳制。
“阮流卿。”
晏闻筝将她转过身去,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施舍仁慈一般,道:“你这副娇嫩漂亮的皮囊,本王还真有些舍不得呢。”
阮流卿被他眼中扭曲快意吓得簌簌流泪,唇瓣哆嗦着,只能溢出几个字:“不要杀我……”
“呵。”
她察觉晏闻筝又想将她塞回方才所处的那件牢房,顿时拼命摇头,挣扎着。
可浑身纤软的她,根本没有力气,男人只轻轻一拉便将她拖着甩进去。
“不要!晏闻筝!”
她哭喊着,只能再一次故技重施,扑进他的怀里。
“晏闻筝……”
她如救命稻草一般狠狠搂住男人精瘦的腰身,冷硬的鎏金锦袍硌的娇嫩的脸儿发疼。
“不要把我扔进地牢……我还有用!”
阮流卿眼睛已经通红一片,浓密的睫毛上沾染亮晶晶的泪水,纤弱的身躯紧埋在男人胸膛,仿受惊的小幼兽一般孱颤。
她一点也摸不清猜不透晏闻筝的心思。
譬如此刻,前一刻还阴鸷扭曲的他竟稳定下来。
要将她扔进牢房的动作也停了,只怜悯的,高高在上的睥睨着她。
阮流卿扬起头,视线望进他那漆黑略微带着戏谑的瞳眸。
“不要杀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染着哭腔,语无伦次的喃道:“我可以做牛做马的服侍你,什么都可以的。”
久久,见晏闻筝仍是那副眼神看着自己,阮流卿心下更是恐惧,紧搂住男人腰身的手臂紧的不能再紧,仿要将自己嵌进他的骨头里去。
终于,沉默良久,比她高出整整一个头还要多许多的男人微倾身,修长指节若有似无的撩着她脸颊旁的碎发。
明明是这样温柔旖旎的动作,却充满了强势和攻击性。
他轻笑,薄唇缓缓捻出几个字:“什么都可以?”
阮流卿一愣,呆呆的点头,“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