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叠嶂嶙峋之幽窒,也被他找到了出路。
“卫夫人可知宫里有一种花,名唤粉蝶杜鹃。”
“那花儿金贵,极难养活。可贵人们急着观赏,你猜那些下人会怎么做?”
晏闻筝嘴角含着笑,仿与她说着最是平常无过之事。
“待花苞冒头之时,花匠奴役便会残忍的剥开,硬生生要里头的嫩蕊露出来。
就如现在这般,如此一来,花开了,贵人们高兴了,赏钱也便多了。”
说罢,晏闻筝抬起头来,看见少女少女紧咬着的唇瓣泛出的血丝,幽幽问道:“药效又起了?”
见少女不答,他也不恼,同样废了些功夫,将指节自嘬窒取出。
如此,似如玉抽藕断,虽断而丝连。
“瞧瞧,手又被弄脏了。”
戏谑的语气带着漫不经心,阮流卿紧蹙着眉闭着眼睛不想看他,更不敢看举在面前的指节。
他的手骨节分明,是好看优雅的,而此刻却不合时宜的仿裹了层糖衣似的透亮。
阮流卿怔怔流泪,被这一切冲击的全身酸软无力,她意识到那是什么,更意识到从何而来。
她难以接受这一切,更难以接受现在的自己确如晏闻筝所说,那药效又起了。
她因那泛泛而来的渴意憋得全身颤抖,更因刚才晏闻筝带来的而感到舒缓。
不……
她不能再任由自己变成昨夜那样。
可缓缓崩溃的理智终究战胜不了铺天盖地的渴。
清亮莹澈的眼神开始变得涣散,漂亮干净的脸儿此刻似成熟的樱桃一般,鲜润欲滴。
“你放开我……”
她还在徒劳坚持着,唇瓣红润润的一张一翕。
“这幅样子,又让人心疼了。”
晏闻筝自然清楚少女的一切变化,满意的笑了。
旋即松开禁锢在少女腰后的手。
果然,不过所料,须臾柔软的菟丝花很快便寻到了依附之地,缓缓攀附,抓挠着抱了上来。
“唔……晏闻筝。”
仍是他的名字,可腔调变了,变得细绵娇软,楚楚动人。
晏闻筝坐在榻侧,任由怀中柔若无骨的滑嫩大胆造次,又任由其央着哭着将自己的手掌往何处带。
虽是半根指节,却也得了甜头。
紧嘬隐天蔽日,可为何如此多的……
呼吸交炽着,这一次阮流卿知晓自己在做什么,可她控制不住,只能任由那游曳在四肢百骸的小火苗越燃越盛。
她救不了自己,只能迷茫的,认命的,让自己索求着恶魔的救助。
“晏……”
细软的小嗓子由最初的撒娇求怜变得惊促,最后阮流卿觉得自己都快死了。
再无一丝力气,支撑不住自己,只本能的贴近晏闻筝,无力的枕在他的肩头,深嗅着他的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