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好迎战准备,手暗自握紧了腰间配剑,可根本来不及拔出,只看见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了过来。
招式狠绝毒辣,明显为了取性命而来。
不过转眼之间,魁梧护卫惊觉只剩下自己一人,他吓得目瞪口呆,趁电闪雷鸣间,总算看清了那鬼魅面目——
“影风!你为何要杀我等……”
话遏在了喉间,冰冷的剑刃猛自颈脖拔出,溅起一片鲜血。
雨水很快将血冲散,影风睨了一眼脚底下横七竖八躺着的几具尸/体,面无表情的收了剑,再度回到了廊下静静等候。
混乱的一夜终于过去,雨小了许多,却依旧没停,虽已天亮,然雾蒙蒙的低沉骇人。
远处的山峦若隐若现,而屋内闹腾的声响总算停了。
半晌过后,身后破烂的矮门“吱呀”一声传来声响。
精致的鹿皮革靴踩了出来,似微乎其微的送出一股屋内娇腻醉人的甜香。
“主上。”
影风恭恭敬敬转过身行礼,余光瞥见自家主子完美到极致的容颜。
墨眉飞挑,薄唇红艳。
妖冶与阴冷并存,似乎与平日别无而异。
只不过……微微凌乱的衣裳,里头的里衣似乎不见踪影。
还有那双除了残忍和冷漠以外、鲜少有其他情绪的黑眸里,此刻透着难以察觉的愉悦和餍/足。
餍/足是应该的,行完那档子事释放后,该是如此。
可为何会有愉悦?
“怎如此毛躁?自己人都杀。”
清磁声音有些低沉沙哑,晏闻筝慢条斯理扫过袖口处一团深色印记。
似想到了什么,缓缓笑了。
影风回过神来,知道晏闻筝话中指的是远处那几具被雨水冲刷过的尸首,恭敬回道。
“卑职只是为解主上之忧罢了。”
跟在主上身边多年,自然知道他一个眼神一句话其中暗藏的杀意。
自昨夜主子将阮姑娘留下宠.幸那一刻,他便知晓,那几个护卫留不得了。
可这次主上的杀心是何时而起的,他还并未参透。
许是任由阮姑娘往主子脚底下爬的那一刻,又或许是任由她跌在主子身上那一刻……
“哦?”
晏闻筝听罢,薄唇微勾,“影风啊,你倒是懂我的心思。”
“卑职不敢。”
影风垂首更甚,想了想,缓缓又道:“主上,卫……阮姑娘现在该如何处置?”
听见其话中的及时改口,晏闻筝笑了起来,目光聚在远处,渐渐笼起疯狂的异芒,仿幽林里的毒蛇逮准了猎物。
“那女人可有趣得很。”他话锋一转,又问:“卫成临怎还没到?”
“主上,据线人来报,他的人马快到山脚下了。只不过此地偏僻难寻,怕是找上门来还需一些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