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些粗人,竟将卫夫人吓成了这幅模样。”
晏闻筝颇有感触似的皱眉,“如此美人,真是让人心疼呢。”
柔情的字节落下来,阮流卿却更是恐惧,她不知道晏闻筝为何要杀掉那些男人。
现在又为何扮作如此怜香惜玉的模样。
“王爷,求您放过我……是我错了……”
终于抵挡不住这如恶魔般的逼压,阮流卿仰起头来。碎满水光的眼眸朦胧,仅能看清面前男人的身形。
很高,高的像是一座山,压得人永远也翻不了身。
“是我们都错了……”
带着哭腔的嗓音破碎娇怜,阮流卿还想往后退,可再避无可避。
而此刻笼罩着她的阴翳,竟倾身朝她伸出手来。
阮流卿呆呆的流着泪,身体若小鹿幼兽般瑟缩。
她紧紧盯着那只骨节分明冷如白瓷的手,朝她伸来的动作,仿若索命的铁链。
“呜。”
她没忍住哭出一声,下意识伸手去挡,可没曾想,手臂被男人擒住,接触到的冰冷让她一抖。
“您……您要……”
阮流卿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卫夫人既是知错了,晏某自会好好怜惜你。”
“不……”
少女可怜的摇着头,手臂却一受力,被晏闻筝扶了起来。如铁钳般的力道让她毫无挣脱的可能。
她吓得怔然,如提线木偶般根本不敢再动,只呆呆的仰头望着晏闻筝。
男人的唇角依旧挂着温润如玉的笑,可眼里分明还是属于猎食者的残暴血光。
深邃阴沉的囚着她,看着她,最后眼眸深处蛰伏的扭曲恶意尽数蔓延出来。
“莫怕了。”
冰冷的指节落在她的额头,阮流卿被水雾浸湿的蝶翼一颤,感受到自己额前的碎发被男人轻轻勾到了耳后。
她更颤抖得厉害,此刻两人距离太近了,她甚至能闻到男人身上沉冽的檀香。
如此亲密的动作和距离,就连她的未婚夫也未曾有过,可她此刻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旖旎。
“王爷……”
“嘘。”
晏闻筝凤眸微眯,“那些粗人未能将夫人伺候好,是晏某的不是。”
他神色如旧,言辞恳切,缓缓道:“不过无碍,晏某自会将功补过。”
阮流卿不明白,纵使理智尚存,却依旧被这裹了糖衣一般的陷进迷惑心神,她脑海里不受控的竟闪过他或许真的要放她离开的念头。
然这念头也不过天方夜谭瞬息之间罢了,她清楚的看见晏闻筝眸里聚拢的诡异和阴冷。
他又要折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