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与惜愣愣地看着余清然,而后用力点了点头,“我会坚持下来的!”
常言道,没有一蹴而就的成就,任何成绩的取得都需要坚持不懈的努力和不断辛勤付出的汗水。
以前的岑与惜对这句话还一知半解,而上完芭蕾的第一节体验课后,她突然就有些顿悟。
无他,只是因为学习芭蕾的第一课就非常难,或者说,非常熬人。
课程一开始,老师会先放一首节奏感很强的轻音乐,带着小朋友做一个简单的热身。热身结束后,就开始了正式的芭蕾舞学习。
对于初学者来说,学习芭蕾舞的第一课,就是体态训练以及软开。
体态训练主要包括站姿和坐姿训练,虽说动作都很简单易学,但要绷着身体的各个部位坚持几分钟还是累得岑与惜够呛。
到了后面的软开训练,则对于岑与惜来说要轻松了很多。
她的身肢很软,按照老师的指令向下趴时,很容易地就将上半身贴合在了地上,连老师看了都称赞了几句。
一节课下来,岑与惜练得脸颊都红扑扑的,大眼睛里亮晶晶的,虽然有疲累但更多的是兴奋。
一直在楼下等待的余清然看到下来的岑与惜的状态时,心里明白了什么。
果不其然,刚下楼来的岑与惜在看见余清然后,快速地朝她奔过来,仰着头道:“妈妈,我要学!”
余清然问她:“刚才学的不累吗?”
当岑与惜在楼上学习的时候,她也在通过楼下的监控一刻不停地观察着她。她知道,在这短短的一个小时里,岑与惜学了很多东西。
照岑与惜以前的性子,她这会儿肯定是要说累的,但此刻,她站在余清然面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岑与惜道:“刚才上课的时候,我原本是很累的,可当老师说了结束的时候,我又觉得自己一点也不累,甚至还想再上两节课。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累不累了,但是我知道,我还是想学芭蕾。”
余清然静静地注视着她,几秒后,温婉而欣慰地笑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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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袅袅的书房里,陈既言沉稳地在坐在椅子上,认真回答着外公蒋君怀对他近期来学习的询问。
蒋君怀今年已经六十有余,两鬓稍微斑白,但仍然精神矍铄,剑眸如炬,举手投足间尽显上位者的威严。
在接连问了两个问题都被陈既言有条不紊地回答下来后,蒋君怀满意地点了点头,抬起手里的烟卷吸了一口。
霎时,白色的气息从他的口鼻中喷出,他说了句“不错。”
接着又问:“明年是不是要中考了?”
陈既言摇头:“还得再等两年。”
“有想上的高中吗?国外有几家学校不错。”
蒋家靠房地产行业发家,家底殷厚,也因为如此,便格外重视对后辈的教育。陈既言的母亲蒋莱是家中独女,从小就被送去国外接受最好的教育。只是后来因为识人不清,也为了能多陪陪父母,才选择了回国发展。
陈既言闻言还是摇头,温声道:“外公,我在这里很好,不想出国。”
他对自己的外公很是恭敬,看到蒋君怀又吸了一口烟,皱皱眉开口提醒:“外公,抽烟还是要节制的。”
蒋君怀手上一顿,朗声笑起来:“你个小毛头娃娃,倒说教起我来了。”
话音刚落,书房的门就被人敲响,接着,蒋莱一袭长裙,漫步走了进来。
“还没检查完既言的功课吗?等会儿可开饭了。”她坐到书桌旁边的软皮沙发上,双腿一搭交叠在一起,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
蒋君怀把燃尽的烟头按进烟灰缸里,看了蒋莱一眼,道:“就要下去了,谁让你心急要来催。”
蒋莱好笑地“呦”了一声,道:“倒怨上我了。”
蒋君怀故意瞪眼:“不怨你怨谁?难道要怨我吗?”
父女俩互相说笑着,陈既言在一旁看着,嘴角也慢慢勾起笑意。
楼下蒋母又在催促,这三人才一起起身,往楼下去了。
一米多的长桌上摆了将近十道菜,荤素搭配,尽是佳肴美味。这是个难得的团圆时候。
饭桌上,一家人互相唠着家常,温馨十分。
因着高兴,蒋君怀开了瓶酒,畅快酌饮。起了醉意的时候,竟还拿着酒杯要陈既言也来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