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野愣了一下，问：“能预测吉凶吗？”
“不能。”河图道。
李野乐了：“我做不同的选择，本来就会有不同的结局。你这能力跟没有也差不多啊！”
河图洛书同时陷入了沉默。
半晌。
河图才道：“即便是周易，也是不确定的，它也是通过事物的内外关系来预测未来，通过时间、空间等等不同的方位让你看清楚事情的本质，从而预测了不同的未来。当你看到了未来，吉凶自然就可以由你自己选择。”
“还是没什么用。”李野一阵无语。
“有用。”洛书道，“就像你为高见算命一样，你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改变了他的命运。”
李野静静思索，似乎找到了骰子的用法。
“李野，占卜的结果随时都会改变。”河图道，“所谓的占卜只不过是给你一个参考罢了。”
“既然如此，你作为河图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改变未来，而且一直告诉我，命运是注定的。”李野反问。
“我和伏羲推演了无数未来，但灾难始终无法避免。”河图的声音似乎有些决策，“镇妖塔是最好的选择，但也只是延迟灾难发生的时间，并不能彻底消灭妖气，就像现在，我们又被放了出来，所以，我才会自暴自弃。”
“被关进镇妖塔之前，你们占卜到了镇妖塔后面的事情？”李野追问，“看到了镇妖塔把你们放出来？”
“应该是看到了。”河图道，“但我丢失了很多记忆。”
又是这一套！
李野咕哝了一声：“屏蔽天机是怎么回事？”
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涉及到被读心，和从出现的那一刻，就被大佬监控，从而从根源上来消灭他这个麻烦。
本质上，李野是跟妖物合作的，而妖物是浩劫的元凶。
“特殊的技能的确可以避开占卜的结果。”河图道，“但前提是必须拥有预测的能力，如果连基本的预测都做不到，又如何趋吉避凶，干扰天机？”
果然。妖物的技能是一系列的。
就像他的时间免疫，必须先觉醒精准计时一样。
屏蔽天机的前置条件，恐怕就是他必须先洞悉天机。
李野默默叹息了一声，只要掌握的衍生技足够多，那他就是大能，果然，王灵官说的没错，境界什么都是次要的，神通和技巧才是主要的……
妖物就是捷径。
……
县衙里。
罗修永等人还在讨论猜测李野的身份。
李野的钦仆从高真人则已经开始学习乐理了，他找了很多关于音乐的书在研究。
桑丰搞了一张古琴和他搞配合。
两人猜测，木道人指定高真人成为乐师，绝对不是无的放矢，提前做些准备没错。
赵县令是一介书生，身体支撑不住，早就睡下了，他搂着自己的小妾，睡梦中仍然在呢喃着“金子”“金山”，显然，亮闪闪的黄金已然侵蚀了他的道心。
……
整个风铃县万籁俱寂，偶尔能听到几声狗吠和虫鸣。
李野把目光投向了土地庙和城隍庙。
整个风铃县内，这两处地方，他的神识感知不到，就像一片黑幕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