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无不可。”
“那王者一怒伏尸百万,我也只好匹夫一怒血溅十步了。”
刘正深吸一口气,借此暖和一下快要冻僵的躯体。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他一边念着诗句,一边迎着蛐蛐大军向前走。
黄色的传奇马甲不知何时变成了一袭白衣,而四根触手也变成了四把宝剑。
只是一步踏出,两军便短兵相接。
数十把长兵朝刘正刺来,而他只有一人四首,甚至还不会用剑。
但既然是他的手变得,自然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双刃的刀又怎么不是刀呢?
“来!”
刘正发出一声怒吼,把四把剑臂同时舞动,朝着身前的枪林砍去。
剑光斩中枪影,就像大斧劈竹一样轻松斩灭。
“好杀气!”
老者眼前一亮。
如此年轻,如此杀气,身上却没有那种所见皆可杀,见者皆可死的戾气。
如此良才美玉,岂能不让他欢喜。
若是让他盛极而亡,再转生成八败,再一路厮杀上来重回人躯,其前途不可限量。
“莫非我蛐蛐一族,又能再出一代天骄?!”
老者看着在蛐蛐军中如入无人之境的刘正,心潮澎湃。
左劈右砍,上劈下砍,什么抽带提格,什么击刺点崩,刘正全都不会。
他完全是把四把剑臂都当成了刀来用,甚至不是刀,而是两面开了刃的棍子。
但就是这样的武艺,依然杀得蛐蛐们人仰马翻。
因为,无数似人不似人的残破脸庞,正从剑臂之中长出。
它们的数量是如此之多,甚至导致它们都挤压到了一起。
有的恰好能拼成一张畸形而完整的脸,但更多的则是变成不知道怎么形容的不明图案。
每当剑臂和蛐蛐大军的兵器和身体相撞时,那些脸庞便会面目狰狞地撕咬着对方。
在这些脸庞的利齿面前,蛐蛐大军的兵器就和豆腐做的没有区别。
而每当脸庞撕碎一件兵器和一个敌人,就会有一张脸跳出来咬向刘正,咬得他鲜血淋漓。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刘正只是向前,似乎对身边包括自己的发生的一切一无所觉。
在厮杀之中,他似乎又进入了那个非想非非想的禅定之境。
“不好!”
老者惊呼一声。
虽然他在杀道上造诣不深,但却从师门秘籍中看过对应的描述。
以人御杀是正,以杀御人是邪。
在《破阵曲》的激发下,刘正正在朝着以杀御人的邪道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