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听出来了吗？
那是当然。
如果连这都听不出来的话，那他真的是白在外面混了这么长时间，也白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
而且他不想猜哑谜，更不想把事情搞得那么麻烦。
他开门见山的说道，“刘老，江南为橘，江北为枳这样的典故，我自然也是听说过的，但是我还知道有一些农作物即便再改变种植地，品味也没有任何改变的可能性。”
“您老人家就不用给我讲谚语了，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直接问。”
“这样话我们的交流，或许会更简单一些。”
刘利民怔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到林默竟然在听懂他的隐喻之后，选择这么干脆利落的回答方式。
这倒是让他感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把握对话节奏，因为他不知道林默这么刚的原因，是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出色，还是真的问心无愧。
而且跟在视频里看到的林默不同，身处于同一间房子里，刘利民更能够感觉得到林默身上淡然的气质。
这让他更加不明白林默的底气究竟是源自于什么地方。
一念至此，刘利民微笑着说道，“我都说过了，今天只不过是随便的聊天，既然你想开门见山一点，其实我也倒是无所谓。”
“不过还要稍微等一会，还有一位老朋友正在赶来的路上。”
“我倒是想让他来了以后，我们再慢慢聊。”
老朋友？
林默皱眉沉思片刻，试探性的询问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说的应该是乌经国？”
他之所以有这样的猜测，是因为林默觉得如果是自己不认识人的话，刘利民没有必要专门给他提起。
而如果是自己认识，对方又在赶来的路上，还能被称作老朋友，而且还有很高社会地位人的话，那么林默也就只认识一个乌经国。
而且系统情报之前很少给过林默有关于乌经国的情报，所以他其实对于这个人知道的非常少。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乌经国有着超然的地位，即便是陈山河权力最大的时候，也从没有动过乌经国的想法。
都说一山难容二虎。
如果说罗刹市是一座山的话，按理说陈山河跟乌经国都应该是两头猛虎，彼此之间应该水火不容才对。
可现实却是两头老虎相安无事这么多年，并没有任何的争斗。
能够出现这种局面，林默觉得只有可能是自己的推测是错误的，乌经国不应该是一头猛虎，而是一条蛟龙。
猛虎虽厉害，但在蛟龙面前却根本算不了什么。
刘利民对林默一下子就能够猜到乌经国并不意外，他刚才就已经见识过林默的聪明之处。
他点头微笑道，“没错，就是乌老，按照时间来看，他应该已经在赶来警察局的路上。”
另一头。
罗刹市，僻静的庄园当中。
会客室里依旧坐着很多来自四面八方的大人物，而乌经国也还坐在最中间的椅子上。
什么都没有变，唯一变化的是中间的屏幕上面已经没有了审讯室里的画面，也没有其它关于林默的画面。
一名老者询问道，“乌老，您刚才说上面的人，真的会来见林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