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明知道希望渺茫，可要不去试一试，碰一碰壁，不说少年不甘心，中年男人也是不甘心的。
也许常季不愿意来粤省，却愿意收徒呢。
世界上的事情，也不是一直一成不变的，说不定就遇到了天大的好事呢。
说到底就是你去做，说不定就有成功的希望。
可要是裹足不前，连开始都没有，那肯定是不可能会成功的。
“我当然知道凡事不强求，只要努力过了就行！”
少年见自家爹答应了，脸上露出个大大的笑容。
说话的同时已经迫不及待转身要去收拾行李了，这种事情肯定是宜早不宜迟的。
这要是去晚了，人家已经收到徒弟了，本来就小的希望不就更加没有了？
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自然是风有多快，人就得有多快了。
可惜有的时候近水楼台先得月并不只是一个形容词还是一个动词。
已经是深秋时节了，蓉城不只晚上黑的很早，就是早上亮得也迟。
平常五点多就能看到一点鱼肚白，继而慢慢就会天亮的情形，这个时候也看不到了。
不过哪怕是天色暗沉，也阻挡不了很多人的早起。
“唰唰唰”
环卫工人已经开始拿着大扫把，开始了自己每天的清扫工作。
就着自己负责的区域，勤勤恳恳地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沿河街，次第地亮起了一盏盏的灯火，这是很多老人打算起床的信号。
不过今天大约是个阴天，往常这个时候天际极远处，应该会有一些青灰色。
隐隐绰绰还能看得见人影了，不像现在还是一片黑黢黢的。
差不多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稍不注意，要是速度快点，两个人对面走的话，都能撞上。
“砰”
“哎哟”
“哪个龟儿子，大早上的蹲在这里，这是没地方安放了吗？”
“王毅？”
“毛林林？”
两个在拐角的地方相撞，又同时默契地压低了声音的人，果然都是认识的。
还是蹲着的毛林林拿出手机将手电筒按亮，照出一片小小的光亮才看清楚彼此的样子。
现在的清晨已经算是比较冷了，大约是为了抗冻，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穿了薄棉袄。
饶是如此，先来的也就是蹲着的毛林林，鼻尖也是通红的，一看就知道这冷空气绝对不是花架子。
脸是都看清楚了，不过双方有些尴尬，一时之间倒是相顾无言。
“你一大早的到这里来干什么？”
最后还是虚长两岁的王毅先开口。
虽然大致可以猜到对方的目的，可只要没有说出口，就不算是知道。
“你是为什么来，我就是为什么来呀，又不是规定了只能来一个。”
毛林林瞅了王毅一眼，很是自在地回了一句。
“我去，你们两个来的这么早吗？我这是来迟了？”
不等王毅回答，不远处又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因为时间还早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压低了声音，动静并不大，可大家都熟悉彼此，听到声音自然就知道是谁了。
“是夏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