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随意找了处地方坐下,指了指身旁的位置,见孙伏伽也坐下后,道:“一个四品武将就算年纪轻一点,也没你表现的这么夸赞吧!”
孙伏伽没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殿下,你知道宇文化及吧!”
这不是废话吗?
但凡了解一点隋唐历史的人,谁不知道宇文化及啊,虽说是叛将,但也算一代枭雄,隋唐时期有名的人物。
李宽给了孙伏伽一个白眼,孙伏伽尴尬的笑了笑,继续道:“当年江都兵变,隋炀帝被杀,沈光与孟麦才为隋炀帝报仇,宇文化及听闻便率领心腹逃走······”
“你说仅仅凭沈光和孟麦才的名声,就将宇文化及给吓走了?”
“不错。”孙伏伽肯定的点了点头。
李宽诧异的看着孙伏伽,他相信孙伏伽不至于骗自己,有些吃惊于沈光的名头,喃喃自语道:“难怪当初第一次见到沈光的时候,敢当着本王的面称呼祖父唐国公。”
听到李宽的喃喃自语,孙伏伽笑道:“沈光未死,以他对隋炀帝的忠心,称呼太上皇为唐国公或许已经算是客气了。”
还有一句话孙伏伽没说,但李宽已经明白了,自己祖父在沈光眼里,估计······不对,是肯定,自己祖父肯定是属于乱臣贼子,其身份与宇文化及差不多。
见李宽不言不语,孙伏伽似乎想到了什么,摇了摇李宽的肩膀,叹道:“殿下,张亮为国立功不少,您此番回长安之后,可否替张亮求求情?”
“你什么时候与张亮有交情了,本王听说你与他不是有段恩怨么,据说你前些年可是参了他一本,才导致你调任陕州的。”作为老朋友,李宽听说孙伏伽调任陕州之后,派人打听过,打听到的消息就是孙伏伽与张亮闹出了矛盾,武将合力,或者说将门之间的相互帮村,孙伏伽被调往了陕州。
“私怨归私怨嘛,公私分明不是殿下你说的么。”孙伏伽笑了笑,一本正经道:“老臣在陕州为官几年,虽听闻张亮与假子略有张狂,却未有谋逆之举,如今被定为谋逆,老臣又岂能坐视不理。”
“那你上奏啊,找本王有什么用?”
“上奏有用,老臣还找你啊,如今朝堂百官抓着这件事不放,陛下似乎也认定了张亮谋逆,老臣没办法啊。”孙伏伽没好气的白了眼李宽。
“哟,你还来脾气了,是你求本王,还是本王求你啊,要是遇见其他王爷,看他们给不给你两个大嘴巴子。”
“这不是遇见你了,老臣才敢如此嘛。”
孙伏伽笑了,李宽也笑了,笑着笑着,李宽便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道:“你能肯定张亮并非谋逆么,听你这话的意思,朝臣们可是多数认为张亮谋反啊,本王若是上奏可是与朝堂百官唱反调。”
孙伏伽正色道:“张扬跋扈肯定有的,但说谋逆,老臣敢肯定张亮并未行此之举。”说完,孙伏伽不知道想到什么“扑哧”一声,笑了,笑道:“况且殿下你还怕与百官唱反调么,去年你为逍遥伯之事宴请百官,老臣在陕州都听闻,可谓名动大唐。”
李宽摸了摸下巴,一副自豪不已的神色,“是么,本王的名声有这么响亮?”